秘書長聽到宋成仁的話完全呆住瞭。
“不可能的,宮奕梟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他都不是宮傢的傢主瞭。”
秘書長的話讓宋成仁不由得冷笑起來。
“宮奕梟倚靠的從來都不是宮傢的傢主這個身份。或許宮傢給他提供瞭一些便利,但是他的關系網和勢力從小就開始佈局,遍佈全國各地的。你看得見的看不見的,他都有涉及。不然你以為我坐在這個位置上那麼多年,那麼多棘手的事情,你們都處理不好,為什麼他可以?”
越是這麼說,宋成仁的心裡越是透亮清楚瞭。
他走錯瞭。
他不該和蘇雅在一起,更不該聽蘇雅的去針對宮奕梟。
其實也是他自己私心作祟,覺得總是被宮奕梟壓在頭頂上心裡不舒服,可是他忘瞭,沒有瞭宮奕梟,他在這個位子上又能坐多久?
秘書長整個人都呆掉瞭。
他不想相信宋成仁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他又不敢不相信。
外面的保安得不到秘書長這邊的消息,並不敢放宮奕梟進去。
宮奕梟直接冷冷的說道:“打進去。”
江墨琛趕瞭過來,帶著不少人。
他聽到宮奕梟這麼說的時候就知道宮奕梟的態度瞭。
Z國所有人都知道宮奕梟和宋成仁是生死兄弟,隻要宮奕梟不允許,任何人都不能也不敢動宋成仁一下的。
可是如今,宮奕梟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打進總統府,那就說明他和宋成仁之間的兄弟情分到頭瞭。
江墨琛親自上前,一腳踢飛瞭保安,然後身後的人也跟著江墨琛強行進瞭總統府。
“把整個總統府給我搜仔細瞭,我要看到我的妻兒平安無事的站在我面前。”
宮奕梟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動瞭起來。
總統府的守衛隊看到這一幕,快速的上前攔截,可是宮奕梟根本就不在意瞭。
今天就是把宋成仁給掀瞭,他也得把沐卿和兒子找到。
宋成仁這邊已經接到瞭消息。
他有些心灰意冷的坐在椅子上,對秘書長說:“去把宮奕梟帶進來吧。”
“總統,你一定還有別的法子的對不對?還有蘇小姐呢!你和蘇小姐打個招呼,蘇傢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宮奕梟,但是總可以抵擋一下的。而且你和宮奕梟的兄弟情分那麼好,你隻要說這一切都是蘇雅挑撥的,宮奕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對不對?”
聽著秘書長這麼說,宋成仁真的被氣笑瞭。
他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自己的秘書長是這麼一個玩意呢?
出事之前,他對蘇雅猶如舔狗,現在出事瞭,他就把一切都推到瞭蘇雅的身上,這還真的是他的好秘書長啊。
宋成仁冷笑著說:“蘇雅是我的未婚妻,不管她做瞭什麼,在外人看來都是我授意的。從我和她訂婚那天起,我們之間就捆綁在一起瞭、而你是我的秘書長,你以為你做瞭什麼,我就能獨善其身瞭?李亞啊,在高位做瞭那麼多年,你什麼時候學會瞭天真?”
聽到宋成仁這麼說,秘書長李亞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他後悔萬分。
如果知道宮奕梟還有這樣的底蘊,他怎麼敢和蘇雅走在一起?
現在宮奕梟的反撲開始瞭,他該怎麼辦?
宋成仁見他整個人猶如鬥敗的公雞,也不指望他開門瞭。
他親自起身,去打開瞭總統辦公室的大門,直接走瞭出去。
宮奕梟看著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發小,從小到大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他的眼底也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陽光灑在宋成仁的身上,將他的身軀拉得很長。
宮奕梟好像看到瞭很多年前,宋成仁站在河邊,指著總統府的方向對他說:“亦梟,你說我們有沒有一天能夠並肩坐在總統府的辦公室裡暢談人生?”
為瞭宋成仁這句話,宮奕梟開始佈局,開始應酬,開始為瞭他上位收斂資金,秘密的創建風投公司。
當初這麼做是為瞭給宋成仁一個安全保障,免得到時候有人逼宮的時候宋成仁會投鼠忌器。
隻是宮奕梟怎麼都沒想到,有一天這一切會用在宋成仁的身上。
眼前的宋成仁褪去瞭年少的青澀,多瞭成年人的沉穩和心機。
曾經那個總是問他怎麼辦的少年,已經成瞭一國領袖。
他以為兩個人可以天長地久的兄弟情分,也在這權力中心的漩渦中慢慢的變瞭味道。
宮奕梟有些唏噓,卻不後悔。
畢竟從始至終,他對宋成仁從來沒有過二心。
宋成仁也在看著宮奕梟。
作為一國總統,他站著,宮奕梟坐在車裡。
兩個人隔著擋風玻璃,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卻再也沒有瞭曾經的默契。
宋成仁心裡很難受。
他慢慢的來到瞭宮奕梟的面前,嘶啞著嗓音說:“我們倆之間是不是非要這樣?”
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宮奕梟冷冷的說:“我也不想這樣,我隻想帶我的妻兒走。把沐卿和果果交出來,我的人立刻就撤。以後你想怎麼樣都隨便你。我會帶著我的勢力和我的人離開Z國。和你合作的那些項目,你如果想要,我也可以給你,但是前提是,你先放我們一傢離開邊境線。”
走到這一步,宮奕梟也不想的,可是他也知道,隻要自己在煙城一天,宋成仁心裡就會有一根刺。
為瞭預防這個刺紮的彼此越來越疼,他倒是不介意帶著妻兒離開生活瞭將近三十年的地方。
宋成仁心裡很不是滋味。
即便到瞭這個地步,宮奕梟對他依然留有餘地。
他對任何人都狠,唯獨對他很是仁慈。
可是他宋成仁卻把這份仁慈給徹底的推開瞭。
宋成仁的喉嚨有些發堵。
“對不起,亦梟,我……”
“宮奕梟!”
就在宋成仁要說出沐卿和果果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時,蘇雅抱著一個陶瓷罐走瞭出來。
宋成仁的臉色頓時就變瞭。
“滾回去!”
他仿佛猜到瞭蘇雅想要說什麼做什麼,可是宋成仁卻突然有瞭一種不安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