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奕梟和宋成仁也愣住瞭。
鬼市不準開槍。
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可是現在居然有人不顧規矩的開瞭槍,兩個人心裡都清楚,今天算是遇到硬茬瞭。
溫澤也在聽到槍聲的時候眉頭微皺。
“誰開的槍?”
管傢連忙去查,而果果的臉色已經變瞭。
他想要出去,卻被溫澤給攔住瞭。
“好好待在這裡。”
說完,溫澤起身離開瞭鋪子。
而宮奕梟這邊聽到槍聲響起的時候,子彈已經朝著他而來瞭。
是誰要殺他?
之前對他截殺的那部分人是古世界的,也很有可能是花傢的人,可是現在對他開槍的又是誰呢?
不管兩撥人都是什麼勢力,宮奕梟也看出來瞭,他們今天都想讓讓他死在這裡。
想到還昏迷不醒的沐卿,還有前途未卜的兒子,還有留在傢裡的糖糖,宮奕梟的眸子劃過一絲冷然。
他身手敏捷的躲閃過去,快速的就地一滾,直接找瞭個掩體就靠在瞭後面。
宮奕梟快速的拿出手機,給宮曦城和江墨琛他們打瞭電話,並且將自己的定位發瞭過去。
要比熱武器,他還真沒什麼不能比的。
宋成仁卻趁著槍亂的時候跑瞭過來,然後在宮奕梟身邊坐下,氣喘籲籲的說:“對方好像是沖著你來的。”
“是瞎子也看得出來。”
宮奕梟後悔自己今天出門沒帶槍。
宋成仁低聲說:“是宋傢的人。”
“你確定?”
宮奕梟的話讓宋成仁微微點頭。
“那個領頭的是宋傢的管傢,我見過。隻是蘇雅現在被你給關著,這個管傢又是聽誰的命令行事?”
宮奕梟也很想知道。
兩個人在掩體後面終究不是久留之地,子彈的密集度越來越高,如果他們還不轉移的話,遲早會被打成篩子。
就在宮奕梟打算沖出去的時候,溫澤也出現瞭。
“鬼市什麼時候允許開槍瞭?”
這一聲一出,對方頓時停止瞭射擊。
溫澤身後的管傢直接上前,對著蘇傢的管傢說道:“鬼似的規矩,這麼多年還沒人敢打破。既然你破瞭規矩,那就把命留下吧。”
說完,管傢一聲令下,頓時從四面八方出來瞭很多黑衣人,把蘇傢的管傢他們給團團圍住瞭。
蘇管傢有些皺眉,下意識的看向瞭溫澤。
“溫傢主,那個人綁瞭我傢小姐,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這樣的。”
“在我這裡可沒有那麼多的逼不得已,規矩就是規矩。”
溫澤說完,淡淡的看瞭宮奕梟一眼,然後轉身離開瞭。
就在這時,管傢突然出手。
“啊!”
蘇管傢頓時一聲尖叫,他拿槍的手已經插上瞭森冷的匕首。
血淋淋的傷口翻卷著,讓人不寒而栗。
“其他用槍之人,挑斷手筋扔出去,從此以後不許他們再踏入鬼市一步。”
管傢的話說完,就有人開始執行。
哪怕他們躲閃,哪怕他們掙紮,最後還是沒逃脫被挑斷手筋的命運。
宮奕梟看到溫澤的勢力,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在煙城也算是土生土長的人瞭,可是這麼多年他居然不知道煙城的下面居然還有這麼一股龐大的勢力存在。
而且這個溫澤明顯的是過來幫他解圍的。
是為瞭果果?
宮奕梟不知道,現在也不適合問這些。
他隻是對著溫澤點瞭點頭,然後扶著宋成仁站瞭起來,低聲說:“趁著現在離開這裡。”
“好。”
宋成仁的肩膀疼的厲害。
但是他卻一聲不吭,咬著牙和宮奕梟離開瞭鬼市。
好在外面宮曦城和江墨琛他們趕到瞭,倒是避免瞭一次截殺。
“走!”
宮奕梟把宋成仁拉上瞭車,然後快速的對江墨琛說瞭話。
江墨琛也第一時間將車子開走瞭,卻不知道該把宋成仁送去哪裡。
宮奕梟淡淡的說:“別以為你剛才替我擋瞭子彈我就會原諒你。宋成仁,我老婆現在生死未卜,兒子十年內不會回到我身邊瞭,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你哪怕把這條命給我,我都不會原諒你。”
宋成仁的嘴角動瞭動,卻沒有說什麼。
他覺得自己說什麼都彌補不瞭對宮奕梟的傷害,索性閉嘴不言。
宮奕梟直接對江墨琛說道:“他剛才替我擋瞭子彈,把他送到市中心醫院放下,然後給秘書長打個電話,讓他過去照顧著。我們能做的也就如此瞭。”
江墨琛連忙將車子調轉瞭車頭。
宋成仁張瞭張嘴,終究一個字沒說的沉默瞭。
市中心醫院很快就到瞭。
江墨琛將車子停好,宮奕梟親自給他打開瞭車門,眼神很冷。
宋成仁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也知道無力改變什麼瞭。
隻要沐卿一天不能平安歸來,果果不能回傢,他和宮奕梟之間的結兒就解不開。
宋成仁下瞭車,秘書長已經著急忙慌的朝這邊而來。
“總統,你怎麼受傷瞭?嚴不嚴重?”
秘書長的著急讓宋成仁皺瞭一下眉頭,低聲說:“封鎖消息,給我安排醫生。”
“是。”
宮奕梟二話沒說的拉上瞭車門,然後江墨琛很有默契的將車子開走瞭。
看著宮奕梟的車子尾氣,宋成仁低聲說道:“我們派出去的人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
秘書長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可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他也很無奈。
宋成仁跟著秘書長進瞭醫院。
而宮奕梟也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撕裂瞭傷口。
鮮紅的血液浸透瞭他的襯衣,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宮曦城快速的解開瞭他的襯衣紐扣,就看到紗佈早就染紅瞭。
他不由得皺緊瞭眉頭。
“哥,你這個樣子會死人的!真以為自己百毒不侵就能百槍不入瞭?”
宮曦城的話讓宮奕梟微微頓瞭一下。
“你剛才說什麼?”
“你這樣子會死人的。”
“不是,後面那句。”
“真以為自己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
宮奕梟念叨著這句話,然後低頭看向瞭自己的胸口。
那鮮紅的血液還在流淌著,可是他卻好像突然想通瞭什麼,微涼的薄唇突然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