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多,我們帶著周校長進瞭那棟宿舍樓,
“周校長,您把這符貼在身上,”芝芝遞給周校長說道,
周校長看瞭看手裡的黃符,貼在瞭胸前,
“這裡面怎麼這麼陰冷啊?”周校長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這裡常年封閉著,又有鬼魂長期在這兒待著,是要比外面陰冷的,您緊跟著我們,”我拿著手電筒上著樓,
“芝芝,她來瞭嗎?”我看著芝芝一直盯著羅盤,
“還沒有,咱們直接去五樓,”芝芝拿著羅盤前面帶路走著,周校長走在中間,我跟在後面,
到瞭五樓,芝芝看著羅盤越靠近五零三室,晃動的越激烈,
“她在裡面,”說著芝芝推開瞭宿舍門,裡面放著四張上下鋪床架子,
周校長有些慌張,但還算鎮定,看著芝芝點燃蠟燭,隨後用紅線引她出來,
不一會兒,宿舍起瞭一陣霧氣,慢慢霧氣消散,
我們才看見那位學姐坐在窗臺看著我們,應該是看那位周校長,
“周生,好久不見,”學姐笑著說,
周校長顯然有些嚇壞瞭,張瞭半天嘴,說不出話來,
“你別緊張,我隻是有一絲不甘心,”她看見當年喜歡的人比自己老瞭很多,當年的喜歡其實在這兒二十年裡已經在這麼多年裡消散瞭,
“楊蓉當··當年對不起,我沒站出來,讓你··自己···,”周校長紅著眼睛看著依稀還是當年那個小女孩的樣子,永遠留在瞭那個時間。
“當年你知道我喜歡你嗎?”楊蓉學姐看著周校長問道,
“我···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周校長暗啞嗓音說,
“哦,這樣啊,”楊蓉學姐突然大笑起來,
我看著竟然有絲猙獰可怕,連忙拽瞭拽芝芝胳膊:“她有點不對勁,準備好,”芝芝微微側臉點點頭,
“哈哈哈,你給我出來,”突然楊蓉學姐站起身伸手一把抓住瞭另一個魂魄,
“是···是張艷,”周校長吃驚道,
“張艷?是那年把學姐的情書宣揚出去的那個同學?”我鎮定問道,
“對,張艷是···是你殺瞭她?”周校長驚恐地看著楊蓉學姐問道,
“不錯,我給你寫的那封情書就是她拿出來的,讓他們都知道瞭,你知道為什麼嗎?”楊蓉學姐眼睛發紅猙獰地說著,
“因為她也喜歡你,你說我們倆傻不傻?喜歡的人,他竟然都不知道我們喜歡他,”楊蓉學姐突然崩潰大哭起來,
“我好傻瞭,我對不起我自己,也對不起辛苦養大我的父母,我才17歲,那麼好的年華,竟然·····,”
張艷推開楊蓉,跳瞭下來,咬牙切齒地問道:“周生,你真不知道楊蓉喜歡你嗎?”
“那··是誰每次楊蓉送你東西的時候,你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離開,還帶著微微的笑意,我曾經看見比別的女生送你的東西,你並沒有收,而是讓她拿瞭回去,你說這是為什麼?”
我和芝芝一臉震驚看著周校長,
“楊蓉,他當時是喜歡你的,隻是他的喜歡跟他的前途來比不算什麼,所以當年他沒有站出來,”
張艷轉身看向楊蓉,歉意道:“對不起,是我害瞭你,這二十年來,我知道你一直不走,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歡你,我··我不知道你會跳樓,”
“哈哈哈,都是命,張艷我殺瞭你,你恨我嗎?”楊蓉低聲問道,
“剛開始是恨你的,恨你那麼脆弱,我沒想害你,不過我跟著你二十年,你怎麼對我,我都心甘情願,補償當時做的錯事,”張艷後悔不已,因為她的嫉妒,傷害瞭別人和自己。
“不過,我們喜歡的人,不值得我們的喜歡,哈哈哈,周生你看看你生活的多好,當瞭校長,娶妻生子,我們倆呢,所以我要為我們討回些東西,”說著張艷飛身過來,
芝芝抽出銅劍擋在瞭周校長面前:“張艷,楊蓉,事情已經過去瞭很久,當年周校長並沒有實質性的跟楊蓉說感情的事,感情是需要雙方互相喜歡的,”
“可是他為什麼不站出來,幫我們求一下情或者澄清一下呢?”楊蓉發紅眼睛盯著周生,自己喜歡的人原來也是喜歡自己的。
“楊蓉,我猜周校長應該不知道你的那封情書是送給他的,你當時在信上有標署名嗎?”我站出來說道,
楊蓉想瞭想,搖搖頭:“沒有,我當時是打算寫完,自己給他的,所以並沒有標署名,”
“楊蓉,周校長如果真如張艷說的,他對你也有喜歡的,但他並沒有說出來,隻能說明這段喜歡是你單獨所有,周校長並沒有參與,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我勸阻著說道,
楊蓉呆呆地點點頭:“謝謝你們,其實飄瞭二十年,我也想明白瞭,我的喜歡也不見的是真喜歡,我可能喜歡的是我自己虛想出來的那個周生,
我以為他給我們講他大學裡的校園和趣事是他想單獨給我的,是我誤會瞭,”說完自己淒慘的笑瞭笑,因著這份簡單的喜歡,斷送瞭我和張艷的命。
“張艷,我們走吧,我們誰都不要怪,要怪就怪自己吧,我的喜歡,隻是我自己的喜歡而已,”
楊蓉拉著張艷飛上瞭陽臺轉身看向我們:“謝謝你們,我們想回傢看看父母,然後就去我們該去的地方,周生,再見瞭!”說完飄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