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到門口瞭，小團子大叫，“媽媽，媽媽，我有話要跟媽媽講!”

顧珩之拍拍他的屁股，“不行，太晚瞭，媽媽要睡覺，明天講。”

“媽媽～”

“珩之，你把他抱過來。”蘇婉清被他叫的心都化瞭。

顧珩之腳尖轉瞭個方向，將他扔到床上，“說吧。”

小團子在柔軟的床上彈瞭兩下，手腳並用爬到蘇婉清面前，緊緊摟住她的脖子，“想跟媽媽睡。”

“不行!”顧珩之抱臂站在一旁。

“媽媽～”小團子眨巴眨巴眼睛。

“好，今晚跟媽媽睡。”蘇婉清親親他的小臉。

顧珩之臉都黑瞭。

“可是爸爸不讓～”小團子死死抱著不松手。

“那讓爸爸睡書房。”蘇婉清把他蓋到被子裡。

“媽媽好香啊。”小團子開心的亂蹭。

顧珩之:“!”

他的香香老婆!

…

夜晚

蘇婉清溫柔的嗓音在夜裡響起，幼稚無比的童話故事，在這一刻變的悅耳動聽。

顧珩之懷裡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小時慕趴在她的懷裡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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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厲遠沉接到電話，回到厲傢老宅，山路有點遠，到的時候已經有點晚瞭。

穿過長廊，以往劉姨都會出來接他。

祠堂裡，氣氛凝滯，針落地可聞，就連許久未見的厲遠霄都回來瞭，沉默的站在一旁。

施靜看他臉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擰著眉，叫瞭一聲，“阿沉！”

“跪下!”厲老爺子威嚴不減，厲聲說道。

厲遠沉依言，抿著唇跪在瞭陰冷的地板上。

“厲梟，去把鞭子給我拿過來!”

厲梟拿過牌位旁邊二指粗的鞭子，這是厲傢幾輩人的傢訓。

厲老爺子拿過鞭子，走到他身後，朝他背後狠狠的甩過去。

一鞭見血，“說，厲傢的傢訓是什麼?”

厲遠沉悶哼一聲，脊背挺直，緩瞭一下，說道，“潔身自好，嚴於律己；節欲莫貪，克己復禮。”

說完，厲老爺子又揮瞭一鞭子，“那你是怎麼做的?啊?你跟那些濫用職權的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

厲遠沉跪在地上，緊緊攥著拳頭，一聲不吭。

“我以為你是個省心的，你卻把你老子當年那一套學瞭個十成十!”厲老爺子胸口劇烈起伏，被氣得不輕。

“你讓我這張老臉怎麼去見蘇傢的老太爺!婉婉把我當親爺爺一樣，我怎麼再腆著臉去看她!”

又是一鞭，“啪”使瞭十足的力氣。

“喜歡你的時候，你煩不勝煩，現在人傢不喜歡你瞭，你上趕著去把人攪得不安生，你是不是要活活氣死我!”

“啪。”最後一鞭，使瞭十足的力氣。

厲遠沉咬著牙悶哼一聲，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四鞭打完，厲老爺子像是用盡瞭力氣，厲梟扶著他，給他順氣。

“你今晚在這裡跪著，當著厲傢祖宗的面，好好給我反省！”

厲遠沉朝他看一眼，卻對上瞭厲梟滿是失望的眸子。

祠堂裡的人都沒在說話，隻深深看瞭他一眼就走瞭，恢復瞭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