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爺手裡提著菜，從旁邊路過，“整天惹是生非，把這邊搞得烏煙瘴氣！”

“關你什麼事？”那個混混語氣很不耐煩。

“小小年紀，不學好，遲早蹲監獄去。”

“我年紀小，警察都管不瞭我，你管呢。”

“年紀小，你能一輩子不長大?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大爺又對蘇婉清說道，“小蘇，小顧，太陽大瞭，你倆趕緊回去，傢裡蒸瞭包子，一會兒李奶奶給你送過來。”

“好，謝謝張爺爺。”

顧珩之拿著東西不再理會，和蘇婉清一起回去，他回頭看瞭一眼那群小混混，最後視線落在混混頭子的臉上。

那一眼看的領頭的人毛骨悚然，他好像又想到那天，顧珩之攥著他死命打。

蘇婉清伸手將他的頭轉回來，“好好看路！”又拉著他的袖子，“顧珩之，你不要理會他們，這種人就是社會上的一顆老鼠屎，不要因為他們把自己搭進去瞭，好嗎？”

“好。”

……

夜裡

蘇婉清感覺到身下一股熱流，爬起來沖向廁所。

沙發上的顧珩之被驚醒，看見廁所的燈亮瞭，起身去廚房倒瞭杯熱水。

又去廁所敲瞭敲門，“你拉肚子瞭嗎？”

蘇婉清看著褲子上的紅色，差點都忘瞭生理期這個東西瞭，有些難為情，“我……我那個。”

“什麼?”顧珩之沒聽清，“拉肚子嗎？我去給你買藥。”

“不是，我生理期到瞭。”蘇婉清加大瞭音量，“我沒有準備衛生巾。”

顧珩之抿著唇，“我去給你買，你等一會兒。”走瞭兩步又返回來，“你……你要什麼樣的?”

“夜用的，加長的，都可以買一點。”

“好。”顧珩之將水杯放到茶幾上，又拿著手機查瞭一下，瞭然。

蘇婉清在廁所裡等瞭一會兒，才聽到敲門，她將門打開一個小縫，接到瞭。

……

顧珩之在沙發上坐瞭一會兒，蘇婉清才從裡面出來。

“我泡瞭紅糖水，你喝點。”

蘇婉清紅著臉，接過來，“你怎麼知道。”

“我查的，上面說，還會痛經，你會痛嗎?”

“不會。”蘇婉清在他旁邊坐下，“但是胸會痛。”

顧珩之抿著唇。

“你可以幫我揉揉嗎？”蘇婉清歪頭看他。

顧珩之的耳根紅透瞭，平時碰到她都會臉紅好一陣。

“十年後，你每個月都會幫我揉的。”蘇婉清無辜的看著他。

顧珩之低著頭不敢看她。

蘇婉清“撲哧”一聲。

“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幫你換床單。”顧珩之起身。

蘇婉清放下杯子，拉住他，“不用，我……我自己換。”

“你不是胸……不是不太舒服嗎？我去換，你把褲子換下來，我幫你洗瞭。”顧珩之說道。

見蘇婉清拉著不放手，“你是我未來的妻子，幫你洗沒關系的。”

最後，蘇婉清去廁所換瞭一條褲子。

等他洗完，蘇婉清已經睡著瞭。少年站在門口，半晌，才離開。

黑夜裡，漆黑的走廊裡，聲控燈亮瞭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