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恭喜,今天棲遲正式營業瞭。”許戈吊兒郎當倚在吧臺。
安夏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謝謝。”
“哎,四樓帶陽臺的那間怎麼不把它掛到網上,絕對能和酒店裡那什麼頂級套房相媲美。”許戈屈指點瞭點桌子,“就屬那間開銷最大,怎麼都得把本賺回來。”
安夏算賬的手一頓,“不行!那間不掛。”
“也對,那間黃燦燦的,還有很多毛絨絨的掛件,弄臟瞭很難洗,傢具什麼的都是最貴的,要不給我住?”許戈挑眉。
“你可以住三樓那間,也有陽臺。”
隻是采光沒有那間好。
“你想自己住?”
“那是給別人的專屬房間。”
安夏眼眸都柔和下來,那間是婉婉的專屬房間。
她臉上期待的笑容有些刺眼,“你還在等他?”
“嗯。”
“那他一直不來呢?”
“那我就一直等。”
許戈的臉色凝滯瞭一瞬,隨後從果盤裡拿出一顆糖,撕開包裝扔進嘴裡,“哥幫瞭你這麼多,不請我吃頓飯?”
“晚上可以嗎?”
要等上晚班的小姑娘來瞭,她才能走。
“好。”
許戈目光沉沉看著她。
安夏像是感覺到,抬頭問道,“怎麼瞭?”
許戈恢復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沒事兒,我去補個覺。”
……
安夏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兩年前,決定回來開一間屬於自己的民宿,這個熟悉的地方,並沒有讓她覺得多有歸屬感,每一個黑夜都很難熬。
她住在吊腳樓上,到瞭晚上就能聽見下面喝醉酒的男人破口大罵,她一閉上眼就能看到父親打開衣櫃找到她的那個場景。
半夜驚醒,隻能把自己關在櫃子裡才能睡過去。
房子裡到處都是那個男人的氣息,她沒辦法繼續待下去,她決定到小漁村的周圍散散心,順便可以看看民宿開在哪裡更合適。
她在周圍旅遊時遇到瞭許戈。
他試探性的叫出瞭她的名字,她有些疑惑,她從來沒有出過小漁村,怎麼會有人認識她。
聊瞭一會兒,原來他就是小時候和他一起喂流浪貓的小男孩兒,長得又高又瘦,還是個黃毛,有點像二次元裡那種騎鬼火的不良少年。
他很好,會幫助她,會帶她一起玩,但是她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不喜歡和別人在一起,他說他們傢是開酒店的,可以幫她找一間最安靜的房間,外面的酒店隔音不好又不安全可能還有攝像頭。
她想,民宿不能開在這裡,出於朋友的道義不能這樣搶生意。
許戈知道她想要開民宿後,給瞭她很多實用性的建議。
這個小鎮上每年觀光打卡的人很多,許戈好像並不介意,並且勸說她將民宿開在這裡,她答應瞭。
從選址到買房再到裝修風格很多都是聽瞭許戈的建議。
辦證這些,他說她是女孩子,酒場上不好周旋。
那天晚上他喝趴瞭一桌子人,所有手續都是他在幫忙跑,她有些過意不去,給他分股份,他不要,是她硬塞給他的。
後來才知道許戈的傢裡很有錢,他的爸爸媽媽開瞭很多酒店,聽說,馬上京都第二傢酒店就要開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