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繼續問道:“你為何不要宋遠?”
曹勇忠聞言,仿佛一肚子的苦水找到地方倒瞭,一拍大腿,唉聲連連:“宋遠那小子自己參加縣試沒過,整天疑神疑鬼說有人陷害他,故意不讓他參加科考!你說既然考不上就老老實實當個莊稼人對不?
那小子心比天還高!我哪敢用他啊!我這小廟可裝不下他那尊大佛!”
祁熹看著曹勇忠義憤填膺的模樣,好似漫不經心的問瞭一句:“昨天你去上香瞭嗎?”
話題跳躍的太快,曹勇忠愣瞭一下才撓撓頭回答:“俺也去瞭,俺們做生意的,都比較迷信,昨天是觀音娘娘誕辰,俺去的時候,看見宋遠也去瞭!
那小子上山的時候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跟蹤什麼人!俺當時沒多想,山上野兔什麼的多,俺以為他抓什麼野味的!現在細想一下,他那是在尾隨縣令女兒啊!”
祁熹點點頭,贊同道:“宋遠確實很可疑,等我們回去審一審,一定讓他把知道的都吐出來,給埂子坡百姓一個交代!”
曹勇忠聞言,憨憨笑道:“俺就知道,長得美的人,心也美!”
祁熹臨走時,曹勇忠見祁熹愛吃桂花糕,樂呵呵的又送瞭祁熹一包。
祁熹拎著桂花糕,再次抬頭看瞭看二樓的窗口,對計都道:“計小哥,我知道兇手是誰瞭,咱們去見大人!”
計都滿腦門問號:“是誰?”
他一下午跟著祁熹瞎溜達,實在是沒看出來誰是兇手。
祁熹神秘一笑,雙手背在身後,跟計都打趣:“保密。”
計都在祁熹身後狠狠的白瞭她一眼。
二人很快到瞭客棧,一名黑甲侍衛迎上來,對著計都耳語一番。
祁熹納悶,不解的看著竊竊私語的二人。
計都不跟祁熹一般見識,好心解釋道:“大人將錢縣令抓瞭。”
祁熹:“……”這人動作這麼迅速的嗎?
她剛想到這件事跟錢縣令有關,秦止就把人抓瞭。
最可惡的是,她一下午在外面走訪,秦止端坐釣魚臺,他是從何處得知的?
還是說,他早就知道那個錢縣令有問題?
祁熹招呼瞭計都一聲,走到馬棚牽著自己的小毛驢就往縣衙趕。
二人匆忙趕到縣衙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祁熹發現,秦止無論走到哪,黑甲侍衛都會將那個地方臨時征用,而黑甲侍衛往那一站,空氣立馬變得肅穆。
一如他們的主子。
好像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雕塑,毫無感情的打工人。
秦止高坐堂上,堂下,錢縣令已經被折磨的沒瞭人樣。
秦止淡淡的掃瞭祁熹一眼:“等你抓人,犯人孩子都生三代瞭。”
祁熹:“……”
姓錢的是什麼玩意變的,半天生三代?
“大人不是說這個案子交給我的嗎?”即將到手的成果被人截瞭胡。
祁熹心裡不爽。
這要是放到後世,秦止這樣的官場做派能被人噴死!
秦止沒有搭理祁熹的追問,乜著堂下死狗一樣的錢縣令:“潑鹽水。”
祁熹往旁邊挪瞭挪。
姓錢的已經被折磨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這要是再潑上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