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算短,比起穿越前輩也不算長。
後世的古裝劇她看過,歷史她讀過。
這個不知名的朝代跟古裝劇和歷史中完全不一樣。
皇帝是個好皇帝,在祁熹看來,他的很多決策不說多超前,絕對不古板。
一個以民生為主的領導人,是一個朝代的福澤。
她記得兩年前,當今頒佈瞭一項對內對外的扶貧政策。
對內,減輕偏遠地區的賦稅,如有貧困不得生的百姓可以上報領取救助金。
對外,增加與鄰邊小國的貿易往來,大陵盛產絲綢,絲綢出口的同時,引進一些小國的特產。
大陵,是祁熹見過最具包容性的一個國傢。
也正是因此,大陵也是律法最嚴的一個國傢。
很多人都知道亂世用重典,大陵卻是一個盛世用重典的國度。
因為涉及太多的扶貧金額,太多的商品貿易,高營養狀態下,便會滋生出一些蛀蟲。
清禦司的存在,起到一個絕對震懾的作用。
這兄弟倆,一個仁愛,一個狠辣,二人聯手,將大陵治理的一片太平。
誰能想到,身為皇室的他們,也遭受過這樣的苦難,甚至這場苦難還在繼續。
當今皇帝中毒,這件事傳出去足以震搖國本,秦止稀疏平常的一段話,聽得祁熹既心驚,又害怕。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祁熹舔瞭舔幹澀的嘴唇,雙手背向身後緊緊的捏著。
秦止不以為意的掃瞭她一眼,見她神色緊繃,心頭覺得好笑:“如果你有這種心思,你認為本座會讓你有機會開口?”
幾天的相處下來,秦止對祁熹也有幾分瞭解。
這個小丫頭看上去柔柔弱弱,骨子裡正直的幾乎一根筋。
她的一些行為習慣,跟軍隊裡的一些將領相仿。
秦止很奇怪,從她的年齡判斷,她沒入過軍,調查來看也沒接觸過軍人。
她的想法和習慣卻像一個入軍多年的老兵。
雖然她極力掩飾,可感覺不會變,那種感覺就是老兵給人的感覺。
二人踱步回瞭村。
女鬼案以劉其和湯林的死結束。
真的結束瞭嗎?
秦止和祁熹都知道,這件事兒還沒完。
一路走來,似乎都在幕後黑手的掌心轉悠,這種感覺很不好。
事情結束,秦止也不願在此地久留,和祁熹連夜離開瞭槐陽村。
臨走時,祁熹又從秦止的錢袋中掏出瞭一錠銀子放在床上。
反正是慷他人之慨,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心疼。
走出密林,遠遠的便看到一行六人在那裡等候。
祁熹開心的朝計都揮手。
計都見二人都平安,一顆懸著的心歸瞭位,帶著五名黑甲侍衛疾步上前,“噗通”跪在地上:“屬下保護主子不利,還請主子責罰!”
朗聲說完,計都單獨道:“我們死瞭兩個人,剩下的人去追黑衣人瞭,計都失職,請主子責罰!”
“起來吧。”秦止聲音帶著疲倦:“責罰免瞭,此事也是本座心緒不穩導致毒發,才給對方有瞭可乘之機。”
心緒不穩?
祁熹敏銳捕捉到這個詞。
想到在觀音廟裡發生的事,她清瞭清嗓子,尷尬的側過身,拍瞭拍手邊的毛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