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伺候完祁熹洗漱,便退瞭下去。
祁熹將自己整個兒丟在瞭床上。
思緒猶疑,回想案件。
京兆尹顯然是有問題的。
隻是不知,他在其中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
這件事,不是簡單的謀殺案。
牽扯到朝廷用人,更是牽連到朝廷官員。
她必須等秦止回來,跟他商量一下。
不過……
祁熹眸光微瞇,帶出一絲冷笑。
方才她就在想,劉婆子先行回京後便為她置辦衣裳。
祁熹沒有記錯的話。
劉婆子走時,她還沒有決定跟秦止來京。
所以,當時,不管祁熹願不願意,秦止都已經決定要帶她進京。
是因為龕毒案嗎?
祁熹不是自戀的人,更不是戀愛腦。
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對龕毒案都沒有把握,秦止更不會將希望全部寄托在她的身上。
更不會像言情小說那般,對她一見鐘情,她沒有那個女主的命。
唯一的可能,就是跟她這具身體的身世有關。
聯想到祁連山是從京城將她帶走的,她的傢人,極有可能是在京城。
撫摸著腰間的玉佩,入手溫潤,滑膩。
這塊玉佩,價值不菲。
如果秦止知曉她的身世,為何不告訴她?
很有可能是,她的身世,不可說。
這具身體不是她的,她對這具身體的父母沒有感情,也沒有那種小蝌蚪找媽媽的心理。
既然難尋,她便不去尋瞭。
至於今後怎樣,那是今後的事兒。
想開瞭,祁熹也不再糾結。
閉上眼睛,她忽然覺得身體一晃,出現在瞭藥箱空間內。
祁熹感到驚奇,低頭一看,發現身上穿著雪白的工作服。
不知何時,空間的一面墻被虛化。
虛幻的影像中,她還躺在梨花木的床上。
也就是說,出現在空間內的,是自己的意識。
祁熹看見她放在實驗桌上的蚯蚓。
蚯蚓還和剛放進來的時候一樣,這裡的時間,好像是靜止的,又切切實實在流動著。
祁熹打開盒子,將蚯蚓放出來。
蚯蚓被關的久瞭,出來就開始瘋狂蠕動,探尋,想要尋找濕潤的泥土隱藏。
祁熹拿起鑷子,將它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發現它不止比普通蚯蚓要粗壯,身體在刺激下,竟然分泌出淡紫色的黏液。
這種黏液很少,在顯微鏡下泛著瑩瑩紫光。
祁熹拿出細胞刮片,輕輕蹭下來一些,放在檢測儀裡面檢測。
檢測結果很快出來。
其他的指標都是正常的,碳酸鉀超標瞭百分之五十。
可怕的是,這種黏液裡面所含的腎上腺皮質激素竟然超瞭百分之二百。
祁熹忽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腎上腺皮質激素如果給孕婦服用,會導致胎兒出現畸形,甚至是滑胎。
而這裡面還有一類物質也存在明顯的超標。
祁熹不知道這類物質是什麼。
更不知道蚯蚓身上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的激素。
她現在甚至懷疑,這種蚯蚓真的是地球上的生物嗎?
將蚯蚓放回盒子裡,祁熹想起實驗室的籠子裡還有幾隻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