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識趣的沒有靠近秦止,在距離他十步遠,下瞭驢。
毛驢也很開心,垂著的尾巴搖瞭搖。
秦止:“……”
“我竟不知,我大陵京城有煤礦!”
祁熹:“……”
這是秦懟懟上線瞭。
祁熹懶得跟他計較,頭一次,“噗通”一聲跪在瞭秦止面前:“大人,救命啊~”
黑甲侍衛:“……”
大人不知她幹瞭什麼,他們知道。
侯府的那場大火,至今還在燒著。
祁熹聲淚俱下:“大人,小女今日去追仵作,半路偶遇那個誰傢的小侯爺,他不由分說,抓瞭小女,還要吃瞭小女的驢!”
黑甲侍衛:“……”
你咋不說說你幹瞭啥?
秦止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祁熹琢磨一下,撿著能說的說:“然後小女就逃出來瞭,那什麼侯傢的侯爺肯定要來抓小女,小女可是大人您的人,大人宅心仁厚,溫和良善,一定要護著小女啊!”
宅心仁厚,溫和良善……
黑甲侍衛想一頭撞死。
她是怎麼做到,睜著一雙大眼,說著瞎子都不敢說的話的?
“嗯,”秦止被這馬屁拍的很舒服。
就在祁熹以為馬屁拍對瞭地方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嘈雜聲。
小侯爺朱凌的嗓門隔著二裡地傳來:“秦老二,你把人給小爺交出來!小爺今天不吃驢瞭,小爺要看著那死丫頭生吃自己的驢!”
祁熹嚇得身子一顫,閃身便往秦止身後躲。
毛驢感應到主子的心理,抬起毛絨絨的大眼睛看瞭一眼秦止,默默的夾起瞭尾巴原地不動。
動物對危險的感知比人類要靈敏,毛驢察覺到秦止身邊的危險比外面的還要可怖。
秦止跟朱凌關系不遠不近,皇城的人都知道,那是除瞭皇帝和清禦司司主以外,最尊貴的青年男子。
黑甲侍衛自是知曉這些,不敢跟朱凌動武,便給瞭朱凌溜進秦王府的機會。
朱凌兩步並成一步,身上的怒火比侯府今天的火還要大。
尋著人沖過來。
待祁熹看清眼前來人。
祁熹:“……”
秦止:“……”
祁熹是真沒想到,她的粉塵爆炸威力這麼大。
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慘瞭,沒想到朱凌比她更慘。
凌亂的長發焦黃卷曲,眉梢枯黃,滿臉黑灰,身上的衣服像是剛從薔薇花叢中沖出來,一片片,一條條的掛在身上。
祁熹偷偷攥緊瞭衣擺。
她好像闖大禍瞭。
秦止回頭看她,用眼神詢問。
祁熹哪敢說真話。
此事如果真要怪的話……她瞅瞭瞅躲在一旁佝僂著背的毛驢。
這是花錢買瞭個什麼玩意回來啊?
毛驢感受到祁熹的視線,低頭找草吃。
青石地面幹幹凈凈的,別說草,青苔都沒有。
毛驢不甘心的舔瞭舔地面。
祁熹:“……”
她現在是真的後悔沒讓那勞什子的小侯爺吃瞭它!
朱凌的怒火,縈繞在身前三尺,看見祁熹,雙眸似是要噴出火焰將祁熹就地火化:“秦老二,小爺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把人交出來,此時便算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