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洗漱過後,吃瞭一頓不算早的早飯,祁熹牽著驢出瞭王府。
剛出門,計都便牽馬跟瞭上來。
祁熹:“……你跟著我作甚?”
計都抿唇:“大人讓我跟著你,”話落,想瞭想補充:“寸步不離。”
祁熹抬眼看她,輕笑:“你傢大人的原話是監視我吧?”
是疑問,也是肯定。
寸步不離可不就是監視麼?
計都握緊瞭手中的韁繩:“大人不是這個意思,”忽的,想到什麼,計都繼續道:“大人打你也是為你好!”
祁熹:“呵呵,我也好想為他好。”
計都:“……”他該怎麼解釋,大人打她是讓她長記性,遇到事情不要置氣,先保全自己?
計都常年跟在秦止身邊,王府內,真正瞭解秦止的,除瞭劉婆便是他。
隻有計都知道,那日主子是真急瞭。
可——
他該怎樣解釋?
計都撓瞭撓頭,焦灼。
滿肚子的話,不會措辭,誰能來幫他翻譯一下?
祁熹見計都抓耳撓腮的樣子,撇撇嘴,不願跟他鬥氣,翻身上瞭驢。
毛驢自從進瞭王府,便混跡在王府的馬堆裡,吃的好,睡得香。
馬兒們的鄙視,也因為驢頭不對馬嘴被它屏蔽在外。
短短幾日,祁熹發現它胖瞭一圈。
果然,打敗魔法的不一定是魔法,而是兩個世界的隔離。
馬兒鄙視到眼紅跳腳,驢兒興許會在心底納悶:這馬兒今天咋那麼高興?
拍拍毛驢的腦袋,祁熹感嘆:“你瞅瞅你,自己走路都費勁瞭,再養下去,別說拉糞瞭,馱我都費勁!”
毛驢甩甩腦袋,嫌煩。
祁熹反手對著它腦袋就是一巴掌:“小東西,跟我犯倔是吧!”
這是一頭不高興就會尥蹶子的倔驢,毋庸置疑。
隻能說祁熹運氣好,順手一挑,就挑到瞭最倔的一頭。
計都看著那一主一驢漸行漸遠,忙翻身上馬,跟瞭上去。
計都揚聲:“你去哪?”
祁熹坐在毛驢身上一晃一晃的,今日陽光好,刺的她瞇起瞭眼睛:“去找京兆尹玩玩!”
計都:“……”
京兆尹付良在看到祁熹的時候,臉上的愁容藏都藏不住。
在聽清祁熹來意後,腆著笑的臉上面皮抽動。
祁熹今日不查案,來找付良喝酒。
付良:“……下官今日當值,喝不瞭酒啊!”
祁熹輕拍雙手:“成,那我跟你娘喝!”
付良:“……”
他算是看明白瞭,人傢都說閻王好鬥,小鬼難纏。
這秦止和祁熹,就是閻王難鬥,小鬼也難纏。
付良的娘雖然出身青樓,但是已經年近七十瞭。
如何能跟祁熹喝酒?
付良氣的嘴角都不利索:“正好午沐,本官可,可與姑娘小酌,小酌。”
祁熹勾唇,過程不重要,結果滿意就成。
付良心機的將喝酒的地點定在京城中層消費的酒樓。
人多,菜也實惠,最重要的是,酒品高低中檔次的都有。
祁熹也不客氣,二人點瞭個包間,祁熹隨意在菜譜上指瞭幾樣菜。
菜上的很快,祁熹給自己倒瞭一杯茶,順手拿瞭一個海碗,給付良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