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都對於祁熹,有一種盲目的崇拜心理,被崇拜的人誇贊,心裡像是揣瞭一罐蜂蜜。
秦止看著二人,腦中忽然就出現瞭一個詞:打情罵俏!
想到計都娶瞭祁熹後的樣子,秦止覺得自己無法接受,當即便沉下瞭臉,負氣似的疾走幾步。
安全墻少瞭一面,恰在此時,一名老頭出現在祁熹的視線中。
老頭半舊的青佈直䄌,瘦長的臉,眼袋吊的老長,呲著滿口大黃牙,朝祁熹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姑娘這是打哪兒來啊,瞧你這細皮嫩肉的,也是來窮人堆找樂子的?”
老頭的口臭直噴祁熹面門,惡心的祁熹想起瞭白日裡腐爛的屍體。
她還未開口說話,便見計都猛地從腰間抽出瞭腰刀,架在老頭脖子上:“放肆!滾!”
老頭似乎見慣瞭這樣的陣勢,換成旁人,興許早就嚇的連滾帶爬跑開瞭。
他諂然一笑:“小哥,別這麼大火氣啊!老夫帶你去泄泄火?”
暗示幾乎露瞭骨。
計都手腕內轉,刀鋒陷進幾分,老頭掛著老皮的脖頸瞬間流出一條血線。
他絲毫不懼:“不想泄火?那就去看點刺激的?"
從大腦袋之後,祁熹對於這種暗示語氣就非常敏感。
當即,她壓住計都的手臂,問老頭:“什麼刺激的?”
老頭來瞭精神:“鬥獸啊!咱們這最好看的把戲!就是銀子有些貴,不過老頭子看你們一行人都是不差錢的主兒,怎麼樣?跟老頭子去開開眼?”
祁熹和計都對視一眼,計都又用眼神詢問淡定站在不遠處的秦止,見秦止微微點頭,收瞭腰刀。
老頭食指和拇指放在二人面前搓瞭搓:“那個地兒不接待生客,你們遇見老頭子,算是咱們之間的緣分!”
祁熹冷哼,這是遇見黃牛瞭。
當即便問:“說吧,多少帶路費?”
老頭頭一次遇見說話如此率直的女子,愣瞭愣:“不多,一兩銀子!”
祁熹將計都掛在腰間的錢袋子取瞭下來,掏出一兩銀子遞給老頭子。
計都:“……”
他該怎麼說拒絕?
羅睺見此,冷哼兩聲,別開眼,不想見到二人,尤其是那個姓祁的。
主子就沒看出來,這女的,乍看清純,細看之下,滿是壞水。
他英明神武的主子,怎麼就被一個小丫頭糊弄住瞭?
羅睺百思不得其解,對祁熹,更是百恨無處化解。
再看計都那副春心蕩漾的樣子,是真不知這女的是一個壞透心的人吶!
他真想脫瞭鞋子,給他腦袋上一鞋底。
一行四人跟著老頭七拐八繞,繞過竹林田地,穿過木岸小溪,眼前,出現瞭一個用柵欄圍起來的場地。
這地方,若是生人,確實不好找。
祁熹覺得那一兩銀子花的不虧,這種地方,老頭掙的算是良心錢瞭。
柵欄占地面積很大,裡面擊鼓鳴鑼,叫喊吵鬧,不時傳出幾聲野獸的嘶吼。
計都上前付瞭銀子,祁熹不知道多少錢,隻見計都的錢袋子空瞭。
計都拎著空空的錢袋子,瞅瞭瞅秦止,那一眼,充滿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