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牛的小二。
顧客都要跟他解釋帶來的同行。
這裡,勾起瞭祁熹的好奇心,環顧四周,開始打量。
桌子板凳都很陳舊,像是用瞭很多年頭,卻又有不同程度的灰塵。
來這吃飯的人不多,但是都很奇怪,幾乎都是獨自前來,桌上也隻點一盤醬鴨子。
一個勁兒的悶頭喝酒。
她們這一桌人,就顯得很突兀。
很快,小二將一大盤醬鴨子端瞭上來:“杜公子,可還需要酒水助興?”
杜琛博嘴角微抽:“不用,不用瞭。”
今日有些超乎他的計劃范圍。
本想找個時間,單獨帶祁熹來。
沒成想現在一下來瞭三位姑娘。
祁熹忙打斷杜琛博:“用,怎麼不用,哪有吃鴨子不喝酒的道理!”
小二掃瞭一眼祁熹,沒說話,轉身去拿酒。
酒是新啟的,味道很濃鬱,裝在一個白瓷酒壺裡。
杜琛博有些緊張:“女子出門在外,就不要飲酒瞭,這酒,琛博幫姑娘們嘗嘗。”
祁熹趕在杜琛博之前,拿起酒壺,掀開蓋子聞瞭聞,眸光驟冷。
旋即。
她揚唇笑笑:“也是,我們不喝也罷。”
話落,輕輕將酒放回瞭原位。
杜琛博拎起酒壺,給自己倒瞭一杯。
祁熹眼瞅著他慢慢飲下,面色肉眼可見變得潮紅,精神頭都好瞭許多。
“杜公子,這酒是什麼酒?小女怎麼聞著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祁熹試探性的問道。
杜琛博眼角帶笑:“姑娘一看便是行傢,這酒是他們這裡的特產。”
話落,神神秘秘的身子前探:“獨一傢。”
謝語夢見祁熹和杜琛博有說有笑,心底吃味,拉瞭拉杜琛博的袖口:“杜哥哥,你給語夢講講,這酒有何不同啊?”
杜琛博拍瞭拍謝語夢的腦袋:“這酒啊,是藥酒,有提高精氣神的功效。”
“這麼神奇啊!”謝語夢像隻小老鼠看見瞭油瓶,湊到酒壺前聞瞭聞:“語夢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呢!”
杜琛博笑瞭笑:“這一點,你便不如祁姑娘,祁姑娘祖上是釀酒的?”
祁熹淡笑:“不是。”
“哦?”杜琛博來瞭興趣:“敢問祁姑娘傢裡是做什麼生意的?”
祁熹偎進椅子裡,面上露出悠哉哉的笑意,說出的話,帶著冷風:“小女是驗屍的。”
杜琛博面色大變,屁股下的板凳忽然有些燙。
他挪瞭挪,又挪瞭挪:“琛博忽然想起,還有事情,琛博便先走瞭!”
“站住!”祁熹一聲冷喝。
杜琛博嚇得頓住腳。
祁熹:“杜琛博,這酒裡有什麼,你比我清楚,現在,你是老老實實跟我走,還是等我動手?”
杜琛博掃瞭祁熹一眼,覺得如果反抗的話,勝算很大。
忽然,就不怕瞭。
重新坐回椅子,他輕蔑揚唇:“聽聞最近京城出瞭個女仵作,本公子還以為是什麼樣的天仙,今日得見,原來是個病秧子啊!”
祁熹冷冷一笑,那笑容,冰冷寒涼,竟跟秦止有幾分相似:“對付你,足夠瞭。”
話落,不等杜琛博反應過來,抄起桌上的筷子,猛地折斷,迅雷不及掩耳般探身抵在瞭杜琛博的頸動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