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女屍的閨房。
除瞭安靜,還是安靜。
這裡太安靜瞭,安靜的詭異。
祁熹率先往裡走,被計都拉住。
計都朝祁熹做瞭一個噤聲的動作,腰刀出鞘,緩步踏入院子。
新侯府,搬來的急,很多地方來不及重新修葺,多年的風吹日曬沒有人氣,自帶一股蒼涼之感。
也就是這種蒼涼之感,讓祁熹覺得心口悶的慌。
很奇怪,以前執行任務,在雨林裡都沒有這種感覺。
祁熹不由的感到好奇,難道是這具身體最近又虛瞭?
計都見祁熹面色不好,投來一個關切的眼神,祁熹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祁熹記得,她走時曾讓付良派人守著這裡,此時院子裡空無一人。
她不由的開始擔心封浩。
封浩在屋裡守著女屍,若是女屍出事,最先倒黴的便是封浩。
心裡焦急,那股煩躁便愈加強烈。
強烈到,她隱隱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然。
房間空無一人,就連屍體,也不見瞭。
“浩浩!"祁熹喊道。
沒有人應。
祁熹語氣急切,不死心繼續喊:“浩浩!”
還是沒有人應。
祁熹觀察房間,不大的房間,桌椅板凳整齊擺放。
就連茶壺茶盞都沒有移動過的痕跡。
封浩和女屍,就像憑空消失瞭一般。
封浩好歹出身武學世傢,又參加過武舉。
什麼人,能悄無聲息的帶走他?
祁熹覺得脊背寒涼,對於兇手,對於這座新封府。
計都拉著祁熹,走到院子裡查看,一圈下來,發現付良留在這裡的衙役,也全部消失不見。
他現在做什麼事,都拉著祁熹的手臂。
生怕一個不留神,祁熹也在他的眼前消失。
二人對視一眼,祁熹壓低聲音,音色有些顫:“你也覺詭異瞭對嗎?”
計都想瞭想,點點頭。
活人,死人,一群人消失。
那邊,還有一眾人在互相攀咬。
就像兩個極端。
一個極靜,一個極鬧。
祁熹從來沒有遇到這般詭異的事。
就在她六神無主時,忽然,一道身著官服,頎長的身影邁瞭進來。
祁熹一直覺得秦止穿官服好看,此時再看,不止好看,還多瞭幾分安全感。
秦止來到院中,視線精準的落到計都抓著祁熹的手臂上,開口就是懟:“計都,改日讓劉婆在你的衣衫上縫十個口袋。”
計都一怔,不明所以:“主子,卑職要那麼多口袋作甚?”
秦止:“用來放手。”
計都猛地收回握住祁熹手臂的手。
秦止繼續道:“放手指也可,一個口袋放一根。”
計都:“……”默默的將手背到身後。
祁熹心頭煩躁,就看秦止懟計都瞭,懶得動腦,也不知他是何意。
見秦止來瞭,仿佛看見瞭救星:“大人!這個案子太詭異瞭,你趕緊來幫幫忙!”
照理說,死瞭一房妾室,就算是小侯爺的妾室,也用不著清禦司來查。
秦止上下打量祁熹一眼:“付良給瞭你多少銀子?”
祁熹:“……”抬起那隻好手,默默的捂緊瞭褡褳。
五百兩,她還沒捂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