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瞭這個份上,就算被秦止連累,祁熹也無法獨善其身。
二人合力,才是關鍵。
冰塊晶瑩剔透,冰封的貓頭鮮活清晰。
仿佛,還能感受到它生命彌留那刻的驚悚。
貓兒沒瞭皮毛,猙獰可怖,牙齒尖利帶血。
每一塊冰塊皆是如此。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仿佛被冰封的藝術品。
祁熹心底清楚,這些藝術品,帶著令人致幻的毒。
地面的貓屍便是,這種致幻毒素和貓屍一起冰封,隨著溫度融化,緩慢擴散至空氣中。
“姐姐?!”封浩的聲音,帶著震驚,不可置信,從拐角傳來:“你也被人偷運來瞭?”
祁熹:“……”
未待祁熹說話,封浩繼續道:“王爺,你這是咋瞭?偷運的人手腳太重,將你摔著瞭?”
祁熹:“……”
找到封浩的驚喜被沖散。
弟弟太丟人怎麼辦?
聽說打弟弟要趁早,現在會不會已經晚瞭?
祁熹磨瞭磨牙:“我們是中瞭死變態的陷阱,從上面掉下來的!”
封浩老老實實點頭:“噢。”
祁熹左右掃視,見隻有封浩一人,好奇問:“就你自己嗎?”
封浩撓撓頭,他醒來的時候,確實是和兆尹府衙的衙役一起的。
可這……
封浩憨憨笑道:“那個啥,他們太冷瞭,就想著脫衣服烤火,火這個東西吧,烤瞭就不想停……”
祁熹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掃瞭自傢弟弟一眼,見封浩穿著整齊,心下稍安:“然後呢?”
“嘿嘿,”封浩不好意思道:“衣服烤光瞭,現在正躲在一起抱團取暖呢!”
祁熹發誓,自己沒有幸災樂禍之意,她純純好奇:“為何你的衣服沒有脫下來烤?”
封浩脖子一梗:“我功夫好唄!”
如果,他告訴姐姐,是自己逼他們將衣服脫下來生火,姐姐會不會打死他?
所以,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
在封浩的帶領下,祁熹看見瞭那一群抱在一起取暖的衙役。
衙役僅剩一條褻褲,看見祁熹,紛紛抱的更緊。
秦止擰著眉,不悅道:“成何體統!”
衙役們瑟瑟發抖。
衣服烤沒瞭,問題便來瞭。
沒有衣服蔽體,這種呵氣成霜的溫度裡,活活凍死隻是時間問題。
他們必須盡快找到出口。
眾人順著冰道繼續往前走。
冰道到頭才發現,這裡早就被封死。
寒冷,窒息,像密閉的墳墓。
秦止走到墻壁前,用劍柄輕敲。
實心的,整面墻都是實心的。
封浩率先急瞭:“姐姐,怎麼辦?我們會不會被凍死在這裡?我不要,我還沒娶媳婦呢,祖母說給我相看瞭好瞭一傢溫柔漂亮的,我……“
“閉嘴!”秦止冷冷道:“兇手能將你們運進來,這裡便有出口。”
封浩一想,眼眸一亮。
是啊,他一睜開眼便出現在這裡,不代表是被變進來的。
“秦王殿下,倒是淡定的很啊!”一個女聲,飄忽忽的響起。
秦止皺眉。
那女聲繼續道:“不知秦王殿下如此淡定,是否能找到出口呢?咯咯咯咯~”
冰塊上,映出女人的臉。
女子竟是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