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傢庭矛盾導致兒童離傢出走,怎麼會超出瞭四野尋蹤的能力范疇?
計都也覺得此事詭異,索性留下來細聽。
據小邱描述。
大熊順著周林父母提供的線索和路線,全部都搜尋過瞭。
照理說,但凡周林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氣味。
可是大熊轉悠瞭一圈,一無所獲。
小邱覺得詭異,便帶著大熊重新回到瞭周林傢裡。
大熊在周林傢轉悠瞭一圈,不走瞭。
這就證明,周林,還在傢裡。
可是小邱找瞭許久,都沒有找到周林。
所以,小邱覺得,活著的周林好找,死瞭的周林,不好找。
從大熊的反應來看,周林一定還在傢裡。
有可能,已經死瞭。
所以才會找不到。
祁熹眉頭擰著,身上的汗剛下去,有些冷:“你懷疑,周林被害瞭?”
小邱點點頭:“如果是兇殺案,此事便要歸屬到府衙,不是咱們能管得瞭的。”
祁熹抬手扶著喉嚨,清瞭清嗓子:“此事未有任何線索證明,即便上報衙門,衙門也是當做走失案處理。”
祁熹斂眉思考:“我隨你一起去周林傢走一趟,看看這傢人,到底有何詭異之處。”
“我也去!”計都連忙接話,好似說慢瞭,祁熹就不帶他去一般。
祁熹揚眉:“你不需要跟你傢大人說一聲嗎?”
計都是秦止的左膀右臂,哪有左膀右臂說走就走的道理?
計都抿瞭抿唇:“大人說,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隨侍!”
“成!”祁熹拍拍手:“那咱們就走吧。”
毛驢又被從馬廄牽瞭出來。
明顯又胖瞭一圈的驢,越發的懶。
走兩步,看見祁熹,竟然後退瞭一步。
雖然那張驢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每一個肢體語言都在表達,他不想馱祁熹。
每次出去都是出生入死的買賣。
太要驢命。
祁熹拍拍毛驢的腦袋:“想想驢肉火燒,認命吧!”
毛驢屁股一緊,抬起那雙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瞭祁熹一眼,低下瞭頭。
威脅完驢,祁熹又去威脅計都:“跟著我可以,不要像個監視者。”
計都想瞭想,才明白祁熹說的監視者是什麼意思。
可是——
主子的意思,好像是讓他做一個監視者。
計都很糾結,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怕回答不好,祁熹去找主子算賬。
主子今日才感嘆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為瞭主子,計都決定,不說話,不給祁熹任何回應。
計都眼神閃躲,低下瞭腦袋。
祁熹看著在自己面前垂著腦袋的驢和計都。
怎麼覺得,此刻的自己,像個女惡霸呢?
小邱回瞭四野尋蹤,牽瞭大熊。
一行人朝著周林的傢走去。
周林的養父是做酒館生意的,酒館也少不瞭茶。
周林傢二進的院子,院子裡排放幾個四層的晾曬架。
晾曬架上,曬著茶葉。
剛進院子,便聞到一股茶香。
周林的母親正在翻動茶葉。
祁熹走上前去查看。
晾曬架常年放在外面,架子的四個腳生瞭青苔。
祁熹進來的第一眼,便發現瞭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