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從小白走過來的。
對於封浩現在的心情,深有體會。
她能理解,不代表身下的那頭倔驢能理解。
他聽不懂封浩在說什麼,隻知道封浩在絮絮叨叨的,煩驢。
這段時間,封浩整天往馬廄跑。
惹得人嫌驢煩。
驢子不高興的跺瞭跺腳。
封浩下意識彈開:“作甚?又想踢我?”
祁熹笑嘆一聲:“你最近被它踢瞭?”
“何止啊!”封浩接過黑甲侍衛遞過來的馬韁,翻身上馬:“我都懷疑,我上輩子是開驢肉館的,這傢夥對我這麼深的敵意!”
偌大的秦王府,哪裡的老鼠最多?
當然是廚房和馬廄。
他這幾日一直在抓老鼠,不知何處惹著瞭這頭倔驢。
看見他,便跺腳。
逮著機會便尥蹶子踹他。
要不是他身上有功夫,又瞭解這驢的本性,早就不知被它給踹哪去瞭。
祁熹剛笑完封浩,便見付以歡滿臉不高興,站在原地望她。
祁熹端坐在驢身上,問:“怎麼瞭?”
“熹熹……”付以歡有些難以啟齒:“我不會騎馬,可以和你一起騎驢嗎?”
毛驢幾乎是下意識的,調轉瞭個方向,將屁股藏在身後,用腦袋對著付以歡。
祁熹有些不好意思,像是自傢孩子在外人面前沒有禮貌一般,一巴掌拍在驢的腦袋上:“能的你!還學會挑人瞭!”
毛驢抬起毛茸茸的大眼睛,打量瞭付以歡兩眼。
十分淡定的,一動不動。
挨打可以,想要它妥協,不可能!
“算瞭!”封浩看出祁熹為難,對付以歡道:“你上我的馬吧,那驢估計也馱不動你倆,本來就腿短,再給壓趴窩瞭。”
付以歡:“……”
這是人說的話?
這是驢說的話吧!
雖然極不情願,付以歡還是上瞭封浩的馬。
她知情重,現在不是出去玩。
熹熹是去查案。
時間非常寶貴。
一行人來到府衙後,祁熹和封浩直接進瞭停屍房。
付良根據現有的線索,先去排查走訪。
付以歡抱著一包瓜子,坐在停屍房外的一棵大樹下,邊嗑瓜子,邊乘涼。
悠哉哉的樣子,看的毛驢又跺瞭兩下腳。
付以歡手裡拿著瓜子殼,做瞭個瞄準的姿勢,嗖的將瓜子殼扔在瞭驢腦袋上:“看啥呢?早晚吃瞭你!”
毛驢:“……”
毛驢腦袋上的毛長而卷,付以歡玩的興起,不出片刻,毛驢腦袋上沾滿瞭瓜子殼。
毛驢:“……”瞅瞭瞅拴著它的繩子,淡定的站著。
計都掃瞭一眼一人一驢鬥氣,沒說話,安靜的站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祁熹和封浩推開停屍房的門時,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祁熹眉頭深擰。
這麼重的血腥味,死者的死相……
祁熹還未來得及提醒封浩,封浩本著為姐姐打雜的心態,率先掀開瞭蓋在屍體身上的麻佈。
“嗷~”
不出祁熹意料的,封浩被嚇的一嗓子喊的外面的付以歡嗑瓜子的手一抖。
死者這種死相,簡直太過恐怖。
就算祁熹已經做好瞭心裡準備,還是沒料到,兇手會這般殘忍。
這是一個孕婦。
肚皮被剖開,腸子堆疊在身前,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