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金袍人!
此人就像秦止所言,陰溝裡的老鼠,上躥下跳。
笛音,隨著金袍人話落,變得尖銳,刺耳。
祁熹籲瞭一口氣,緩瞭緩煩躁的心神。
便聽身邊秦止又道:“用你的老巢為本座設局,就不怕本座將你一鍋端瞭?”
金袍人自負的“哈哈哈”大笑。
變瞭聲的音調,在這樣的夜晚,笑的人毛骨悚然:“秦王殿下,身中龕毒多年,你還有幾分本事?”
秦止突然笑出瞭聲:“殘害皇室,動搖國基,本座屬實不知,你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陰溝裡的老鼠也妄想登基稱帝?”
“哈哈哈~”金袍人繼續猖狂大笑,細聽之下,笑聲中帶著淒涼:“本該是我的東西,被旁人奪走,秦王殿下,你說,我該不該要回來?”
祁熹發現,秦止扣在他腰間的手緊握成拳,氣息沉沉長長。
“對方想要激怒你,不要上當!”現在隻剩她和秦止二人。
秦止若是毒發,就剩她一人對敵。
媽耶~
祁熹想想那些蠕動的蚯蚓就膈應。
秦止喉頭微動,摟著祁熹的手緊瞭緊:“別怕,本座不會。”
他還要保護熹兒。
他不能倒下。
祁熹朝著竹林深處喊道:“嘿!那個穿屎黃色褂子的,老秦傢是撅瞭你傢祖墳,還是閹瞭你傢男丁,你何至於這般啊?”
金袍人似是被祁熹噎住。
竹林靜謐瞭片刻。
“呵,”金袍人冷笑一聲,祁熹發現,這聲音近瞭很多:“真是意外啊,大陵竟然出瞭你這號人物,妨礙瞭我所有的計劃!”
祁熹繼續氣死人不償命:“艾瑪,如果沒有我這號人物,你傢祖宗就能重新出殯,被閹割的男丁就能接上瞭?”
金袍人又被噎住。
腳下,已經有蚯蚓陸陸續續爬瞭上來,祁熹膈應的直跺腳,實在是不吐不快:“自己長的像老鼠,拿蚯蚓做武器,你說說你,哪樣見得瞭光?”
話落,想到瞭什麼,忽然邪邪笑瞭:“讓我猜猜,你為啥見光死?因為我們熟識?”
“本姑娘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你是其中的哪一個呢?”
“看你這畏首畏尾的模樣,就算本姑娘認識你,也得背後啐你兩口,罵一聲齷齪!”
“嗖”的一聲。
一隻暗器襲來。
秦止抱著祁熹閃過,躍到另一根樹枝上。
黑暗中,祁熹看不清那是什麼暗器。
但是,她可以肯定。
金袍人急眼瞭。
“艾瑪,就這點肚量啊!你說你這麼極端,心眼又針尖大,你不會是女子吧?”
回想起她見到黑袍人時,那詭異的身高,怪異的肩膀。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你是女子!”
祁熹肯定道。
金袍人沒瞭聲音。
秦止眉心緊緊擰起。
京城之人,女子,年歲四五十歲左右,手上擁有權力。
金袍人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哈哈!”祁熹大笑:“本姑娘猜對瞭,你真是個老女人啊!”
對方依舊沒有聲音。
“讓我繼續猜啊,老女人,對皇室有仇,”她抬手摸著下巴,仿佛吃到瞭什麼大瓜:“你說本該是你的東西,被搶走瞭……是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