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
方才還在自己手中的匕首,眨眼間,就架在瞭自己的脖子上。
此女太過狡詐。
主人落在她手上……不虧。
秦止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動作,滿眼寵溺的看著祁熹玩耍。
這小丫頭,他是越看越歡喜。
歡喜的感覺,直往他心口鉆。
祁熹不懂秦止的那些彎彎繞。
鉗制住白衣女子,一腳踹在瞭方丈的屁股上:“還不趕緊走!怎地,被嚇傻瞭?”
“你這女子!”方丈剛想發怒,想到瞭什麼,從地上爬起來,淡定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多謝女施主搭救!”
方才,險些被這女子將多年的功德都氣沒瞭。
還好自己修為高。
方丈自認為的高修為,在看到外面滿地的屍體時。
身子晃瞭晃。
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稚嫩的臉,方丈顫抖著手,走上前,一個一個的撫摸:“都是老衲不好,一時大意,被奸人鉆瞭空子,導致你們慘死。”
“阿彌陀佛,老衲罪無可恕,罪無可恕啊~”
方丈癱坐在地,抬頭望著慈眉善目的佛祖,無言,但沉痛。
祁熹走上前去,拍瞭拍方丈的肩膀:“節哀,這興許就是高鳴寺的劫。”
她對這和尚沒有敵意。
隻是因為自己是魂穿而來,心底發虛,老和尚又死盯著自己,這才說話帶瞭些情緒。
方丈面色發白,跪在佛祖面前,不肯起來。
計都沖進大殿,掃瞭一眼四周,走至秦止身邊,躬身稟報:“主子,那些涼國細作,全部抓起來瞭。”
秦止點頭,轉身去看祁熹:“餓瞭吧,我們回府,讓廚子給你做燒雞,東坡肉。”
說到肉,祁熹的肚子非常合時宜的叫瞭兩聲。
秦止揚唇:“確實是餓壞瞭。”
餘下的小沙彌,跟在計都後面進瞭大殿。
看見眼前的一切,當即跪在瞭地上,紛紛爬到自己熟識的師兄面前,抱著屍體痛哭。
祁熹見慣瞭屍體,人死不能復生。
罪犯已經抓住,餘下的人,隻能好好的活著。
小沙彌是,方丈是,她也是。
每個人都會死,我們生來就是握著體驗卡而來。
上蒼安排給我們什麼樣的人生體驗,我們這一生,便要經歷什麼樣的體驗。
黑甲侍衛將高鳴寺整個翻瞭個遍,涼國細作,金袍人好似就這樣覆滅瞭。
真的覆滅瞭嗎?
祁熹知道,證據鏈並沒有閉環。
隻看能從這些人口中,審出些什麼。
祁熹本以為秦止會直接回黑獄,沒想到他會陪自己一起吃飯。
兩個人,做瞭一大桌子的菜。
有秦止說的燒雞和東坡肉,還有醬肘子,燜豬蹄。
唯一的一盤素菜,是祁熹點的白菜燉豆腐。
祁熹發現,自從身體日漸好轉以後,她變得越來越饞。
看到想吃的,就想吃到嘴。
吃不到,就擱心裡頭惦記著。
她還嗜睡。
如果不是對這具身體瞭解的透徹。
她險些以為穿越過來就揣瞭個娃。
那才是淒淒慘慘戚戚。
吃完飯,秦止去瞭黑獄,祁熹回房睡覺。
吃飽瞭睡覺,最容易入睡,她沾到床上,幾乎是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