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都發誓,他真的沒有賣關子。
他隻是不知該如何說。
被祁熹這一巴掌嚇的,趕緊組織語言:“白衣女子的口供裡,提到,朱夫人這些年,她手下的男子,或是女子,都被其侵犯過。”
祁熹:“……”
怪不得,她覺得朱夫人的手下,腦子都不正常:“這是雙性戀。”
計都不解。
祁熹便解釋:“雙性戀就是既喜歡女人,還喜歡男人。”
計都:“……”
還好先皇當年沒看上她。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嗎?”祁熹懶洋洋的問:“關於那個少年,哦,現在應該已經不算是少年瞭,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計都搖頭:“對方很謹慎,謹慎的不像是他當年那個年齡能夠做到的。”
“朱夫人現在的一切,都是當年那人給他規劃好的,她手下的白衣女子是她培養的,黑衣人卻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嗯”祁熹淡淡應聲:“我爹祁連山呢?她為何要殺我爹?”
計都抬瞭抬眼皮:“她不知,她從未去過臨水縣。”
“所以,蚯蚓也不是她喂養的,這些年,她隻是一個工具人?”
計都點點頭。
祁熹心底有些猜測。
十來歲的少年。
怎麼能下這麼大一盤棋?
或者說……
對方也許,跟她一樣,身體裡裝著的,是成熟的靈魂?
越想,祁熹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你傢主子準備如何處置朱夫人?”祁熹隨口問道。
計都擰眉:“自然是殺瞭。”
殺父弒母的仇人。
落在秦止手上,不會有好下場。
正元候一生為國,後院竟然養瞭一頭狼。
他是大陵唯一的侯爵,大陵對他不薄。
正元候雖然是個粗人,卻極懂感恩。
朱夫人做下這種事,放在哪個朝代,株連九族腦袋都不夠賠罪的。
不知秦止會如何對待朱夫人的傢人。
如果株連九族,朱淮和朱凌都難逃一死。
祁熹雖然跟朱凌有仇,二人就像鬥雞,見面就鬥。
可那隻有仇,沒有怨。
朱淮……
想到那個翩翩儒雅的公子哥。
祁熹有些煩躁。
朱淮從小喪母,如今想來,其母之死,朱夫人脫不瞭幹系。
甚至於,那個生來便糾纏於他的詛咒,恐怕都是出自朱夫人之手。
後院女子的那些陰謀詭計,祁熹在電視上見過很多。
朱淮一生清苦,若是再因朱夫人犯法而被誅連。
屬實,有些冤枉。
想到朱莞香。
祁熹心頭一緊。
她答應朱莞香的秦止貼身之物,還沒有給。
萬一秦止發瞭狠,要誅連人傢全傢,朱莞香會不會半夜三更提頭入她的夢來要秦止的貼身之物?
想到此,祁熹急忙問:“計小哥,朱淮朱公子可在秦王府?”
計都有些疑惑,愣瞭一下才回:“在封大夫的院子裡,這段時間,他每日都來。”
“謝瞭!”話落,祁熹一陣風似的,出瞭門,想到什麼,又折返回來,從櫃子裡拿出秦止的錢袋子,揣進懷裡。
風風火火的樣子,看的計都一怔一怔的。
眨眼間,房裡就剩計都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