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帶小姑娘來這種地方的。
人傢小姑娘柔柔弱弱的,還不得給人嚇出個好歹?
他們想提醒一番,又怕被大人丟去喂鷹。
那鷹素來愛吃人眼珠子,已經好幾天沒喂食瞭。
秦止抬瞭抬手,道:“去將朱夫人請來。”
黑甲侍衛:“……”
人都快碎瞭還要請。
皇上和主子親自動手,果然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甲侍衛乖乖應聲,苦哈哈的去牢獄請人。
沒多會功夫,朱夫人被“請”瞭過來。
說是請,實則是抬。
朱夫人已經被折磨的完全不像朱夫人。
兩條腿在地上掃來掃去,像是章魚的觸手。
看樣子,是一寸寸折斷的。
裸露在外的皮膚,不知是被燙沒瞭,還是被剝瞭皮。
紅彤彤的,往外滲著血水。
不知秦止和皇上對她做瞭什麼,朱夫人全身沒有一塊好皮,眼神卻亮的驚人。
黑甲侍衛將她重新綁在刑架上。
朱夫人全程,目光都在死死的盯著祁熹。
秦止冷冷的道:“眼珠子不想要瞭?”
“呵呵,”沒有瞭藥水加持,朱夫人恢復瞭原來的聲音:“我要多看她兩眼,到瞭陰曹地府,好記得她的樣子!”
秦止一個冷颼颼的眼刀掃過去,朱夫人渾身一顫。
這人狠起來,有多狠,她是知曉的。
大陵京中,有權有勢的男子,都不會打女人。
唯恐惹人口舌,被人恥笑。
秦止不同。
他是大陵除皇帝以外,最尊貴的男子。
卻也是,會打女人的男子。
“本座問你什麼,你便說什麼。”秦止拉著祁熹的手,走至旁邊落座。
椅子上鋪著虎皮,柔軟舒適。
祁熹挪瞭挪屁股,尋瞭個舒服的姿勢,蜷起雙腿,腳後跟搭在椅子上。
“祁姑娘的玉佩,可有什麼說法?”秦止盯著朱夫人的目光。
果然見她眸光微閃瞭幾下。
他冷哼一聲,不等朱夫人答話:“看來真是像祁姑娘所言,與本座身中的龕毒有關。”
朱夫人垂下瞭眸子。
雙手雖然無力,還是緩緩的,攥成瞭拳。
審訊手段,包括疲勞攻心,威逼利誘,當然,還有察言觀色。
秦止幾乎不用朱夫人回答,便已經判定,祁熹說的是對的,那塊玉佩,確實和龕毒有關。
可具體如何有關。
還要朱夫人開口才行。
“你要不要去審審?審死瞭,也沒關系。”秦止轉頭看向祁熹。
這才是他帶祁熹來黑獄的目的。
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黑獄親自審犯人。
一番審訊下來,犯人招供,他的心情也變好瞭。
所以,當他見祁熹心情不好,第一時間,便將祁熹帶來黑獄。
這裡是他的解壓場所。
祁熹抬起手指,指著自己的臉:“我。”
秦止微微點頭,拍瞭拍她的肩膀:“讓本座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能不能審出來點本座審不出的東西。”
祁熹站起身,攏瞭攏披風。
走到朱夫人面前,上下打量她。
她面色紅腫發青,保養得當的臉,已經被秦止給毀瞭:“朱淮的娘,是你害的吧,還有朱淮身上的詛咒,也是你做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