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忙起來,感覺時間都快上許多。
祁熹這幾日幾乎住在封淮安的小院裡。
封淮安還在研究那塊玉佩,祁熹被他打發去查本草集。
至於封浩。
抓老鼠已經抓出瞭秦王府的范圍。
沒辦法,秦王府的老鼠已經含淚搬傢,大的小的,一根鼠毛都見不著。
身邊跟著兩個小輩,封淮安覺得自己任務很重。
上午嘮叨祁熹,下午教訓封浩。
這姐弟倆,沒一個省心的。
大的整日不著調,小的也不著調。
祁熹反倒覺得,日子過得愜意瞭起來。
愜意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好像案子就這樣結瞭。
龕毒也有瞭解法。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隻有祁熹知道,背後之人,不會善罷甘休。
那人能預謀那麼久,便不是一個輕易會放棄的人。
看瞭幾天的書,雖然有封淮安跟著提點,那些繁體字還是看的她眼眶生疼。
這一日,封浩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進來,手上還拎著一個佈袋子。
袋子不停的亂動,裡面還傳出一陣陣“吱吱”聲。
不用想,祁熹也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聽說,前幾日封浩為瞭研究焦屍,將老鼠燒瞭。
燒完以後,聞著香味,哈喇子都淌出來瞭,最後實在沒忍住,當著黑甲侍衛的面,將耗子給吃瞭。
黑甲侍衛不是沒見過吃老鼠的。
隻不過。
他們跟著封浩看熱鬧,封浩也樂於跟他們解釋老鼠的內臟器官和人的有哪些方面比較相似。
這些天,他們已經將老鼠和人的屍體聯想在一塊瞭。
陡然看見封浩瞅瞭一會兒老鼠,以為他會繼續講解焦屍的形成,沒想到他竟然一口咬瞭下去。
當時的震驚,無以言表。
封浩樂呵呵的將佈袋子藏在身後,人忽然有些扭捏羞澀。
祁熹從書裡抬起頭:“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封浩臉有些紅:“姐姐,昕瑤約我去賞花,你要不要去?”
祁熹朝他翻瞭個白眼:“我去幹啥?看你倆抱抱,還是看你倆親親?”
封浩被祁熹說的臉更紅瞭:“姐姐,你不跟著我,我心裡頭沒底。”
祁熹將厚厚的書往旁邊挪瞭挪,轉過身子不看他:“又不是去驗屍,談情說愛我也不會。”
封浩發揮他狗皮膏藥的本性,腳步微動,與祁熹面對面:“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不去,我慌,我一慌,我就結巴,我一結巴,昕瑤萬一覺得我是個結巴,不肯同意瞭怎麼辦?”
好傢夥。
祁熹抬頭看他。
這是準備拿親情綁架她?
他怎麼不想想,約個會,自傢姐姐還要跟著,人傢會怎麼想?
正說著,秦止邁步進瞭院子,當即就接下瞭封浩的話頭:“本座跟你一起去。”
祁熹:“……”
這倒是個好主意。
最起碼,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電燈泡瞭。
三人一拍即合,當即便出發去竇府接竇昕瑤。
竇昕瑤傢做的是米糧生意。
傢裡不說多富裕,倒也不會因為吃穿用度發愁。
竇昕瑤和封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祁熹卻是第一次見竇昕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