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給封浩開口的機會,扯著秦止便往池邊走。
封浩那傻小子,給他開口的機會,隻能讓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有必要這樣?”秦止邊走邊問。
通往池塘的路是下坡,祁熹扯著秦止拾階而下。
“唉~”祁熹誇張的嘆息一聲:“誰讓那是我弟弟呢,我總不能讓他受夾板氣吧,再說瞭,你不是已經踹瞭她一腳?”
說到此,祁熹笑的賤兮兮的:“你那一記窩心腳,踹的那小丫頭,都不敢正眼瞧你!哈哈哈……”
“丫鬟大多簽瞭賣身契,本座就算是將其打殺,也無人敢置喙!”秦止側眸看她,見她沒有受到此事影響,心下稍安。
“嘖嘖嘖,奴隸制度真可怕!”奴隸制度下,人命也要分是什麼人的命。
有些人的命,還沒有一頭牛,一隻羊值錢。
秦止瞥她,餘光掃見下一個石階有破損,抬手扶住她的胳膊:“生在奴隸制度下,還沒習慣奴隸制度?本座看你真是天生反骨。”
祁熹想說她生在一個人人平等的時代,國傢行使的權利也是以人為本,人民的忠仆。
咂咂嘴,祁熹怕嚇著秦止,乖覺的閉上瞭嘴。
“等回去,本座便進宮請旨,封你一官半職,手中有瞭權力,她若是再多嘴,你便打殺瞭事,不必委屈自己。”
“誒誒誒,”祁熹扭頭看他:“打臉瞭啊!你還記你第一次見我說的什麼不?”
秦止勾唇:“這般記仇?”
“可不嘛!”祁熹白瞭他一眼:“我那會兒,覺得自己爹爹沒瞭,想著有個職業傍身,有點銀錢過日子,你倒好,把人扁的一文不值,打擊的我險些懷疑人生!”
“本座當時也覺得,”他垂眸看著身前毛絨絨的後腦勺:“哪裡來的張狂女子,不打壓一番,簡直要上天!”
他至今都不知,當時為何會對祁熹那般不同。
平時,對待旁的女子,他都是能少看一眼是一眼。
能少接觸便少接觸。
不知為何,當初見著祁熹,便想欺負她。
祁熹終是把白眼翻瞭出來:“得得得,您是大爺,小女要上天,您好心拉我一把,以免我飛仙成道,吃不著人間煙火瞭!”
秦止被她的說法逗樂瞭,笑的胸腔震動:“你這女子,簡直世間少有。”
“是吧是吧,”祁熹順桿爬:“鳳毛麟角,聰慧若妖。”
秦止見過自誇的,還是頭一次見能誇自己誇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提起妖……
他眸光稍暗。
有時,她真的懷疑,祁熹是妖。
她身上有太多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不同。
他不敢深究,怕歸根結底,扒出來的事實令他難以接受。
這般。
就挺好。
有他護著,由她鬧,由她笑。
在她的身上,秦止總能看到自己所無法實現的自由與不羈。
“死人啦~死人啦~”
就在二人即將靠近池塘邊的時候,那邊人群忽然騷動起來。
祁熹和秦止對視一眼,連忙加快腳步,走瞭過去。
那是一個河漂,屍體飄到瞭岸邊,二人走近時,屍體已經被人打撈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