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鳥盤旋著,叫的很兇。
祁熹眼看秦止的背影消失在濃霧裡,一顆心七上八下開始打鼓。
那可是蠱師啊,若是真和電視劇裡的一樣,定是極難對付的角色。
秦止單槍匹馬,會不會在對方手上吃什麼虧?
她放下懷中的小穿山甲,搓瞭搓手,思忖著對策。
就在此時,一聲女子淒厲的慘叫在濃霧中響起。
頭頂的鳥叫的更兇瞭,它們盤旋兩圈,消失在天邊。
祁熹顧不瞭那麼多瞭,囑咐計都:“你看好我舅舅,我去看看。”
計都急瞭:“不可,若是你出瞭什麼事,主子會要瞭屬下腦袋的!”
祁熹剜他一眼:“我保你腦袋!”
話落,祁熹沖進瞭濃霧裡,計都抬腿想追,回頭看瞭一眼封淮安,還是頓住瞭腳步。
濃霧裡,計都和封淮安大眼瞪小眼,半晌,封淮安狠狠的瞪瞭一眼計都:“看老夫作甚?你攔不住,老夫就能攔住瞭?”
那孩子,能治住她的隻有封老太太。
封淮安自認為,在祁熹面前,隻有挨治的份兒。
雖知霧中兇險,他也有自知之明。
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還不如養精蓄銳,那丫頭要是傷著瞭,他能給她治傷。
計都不解:“你是她親舅舅嗎?”
封淮安輕咳兩聲:“正因為是親舅舅,老夫對她的瞭解,就像是農民瞭解大糞。”
計都:“……”確認瞭,是親舅舅。
祁熹若是在此,聽到這話,還不知怎麼語出驚人的回嗆。
封淮安也就趁著祁熹不在,嘴上痛快痛快。
那小丫頭,嘴皮子就像是兩片刀子,“咔哧咔哧”能將人咔嚓瞭。
濃霧彌漫,看不見一個人影。
祁熹尋著聲音的方向追瞭過去。
她十分好奇,濃霧裡怎麼會出現女子的聲音?
就在祁熹辨不清方位時,一股血腥味從濃霧裡飄來。
她眼波微動,尋著血腥味而去。
果然,見秦止半蹲在不遠處的地上。
祁熹以為他受傷瞭,心頭一慌,一步並做兩步,走至秦止身邊,蹲下身子觀他面色:“大人,你怎麼瞭?”
秦止臉上餘驚未退,看見祁熹,就像看見瞭救星,抬瞭抬下巴:“熹兒,本座險些被那女子輕薄瞭!”
祁熹:“……”順著秦止所指望去。
這才發現秦止前方還有一人,血腥味便是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那人身穿黑袍,半張臉沒瞭面皮,另外半張臉綴滿瞭褶子。
她的另一隻手,緊緊捂著缺失的手臂,鮮血順著指縫汩汩往外冒。
“你是……蠱師?”祁熹疑惑問道。
蠱師對這傳說中的秦王殿下無語至極。
傳聞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沒觸到他,為此還折瞭一條手臂,他竟然還告狀?
“你是女的?"祁熹訝然:“咋地,就你這副德行,還想輕薄人?不小心照到鏡子都要被自己醜死瞭吧!”
蠱師這輩子的死穴便是她的臉,這張臉,原本不算傾國傾城,也是貌美如花,多少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為她的榻上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