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師走的都是下三路,這種人最難對付。
秦止將祁熹拉至身後護著:“本座來對付她。”
祁熹掃瞭一眼那些穿山甲,見有些已經尋到蠱師落在遠處的胳膊,開始啃食。
媽耶。
祁熹好心的指給蠱師看:“你還活著,可你的胳膊,已經成為食物瞭……”
蠱師恨極。
胳膊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鮮血都沒有凝固。
那些畜生,竟然敢食她的肉!
蠱師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單手撬開瓶蓋。
瓶蓋還沒打開,瓷瓶忽然在她手上炸裂。
瓷瓶內的粉末,撲在瞭她千瘡百孔的臉上。
瞬間。
她的臉被燒掉瞭一層皮。
半張露骨的臉,骨頭肉眼可見變得焦黑。
蠱師痛的哀嚎。
祁熹拍拍手上的灰塵,方才看見她掏兜,便知沒有好事。
果然。
幸好她準頭足,一顆石子下去,蠱師自食其果。
蠱師痛的雙眸充血。
她就地一滾,消失在瞭濃霧裡。
祁熹:“……”
她幾步走至正在啃食胳膊的穿山甲面前,抬腳踢瞭踢它們的屁股:“別吃瞭,人都跑瞭,趕緊追啊!”
穿山甲被祁熹嚇瞭一跳,抬頭去看,這才發現蠱師又溜瞭。
祁熹蹲下身子,點瞭點地上的血跡:“我先走瞭啊,你們尋著血跡追。”
話落,祁熹拉著秦止便朝蠱師消失的方位追去。
秦止:“……”
以前隻見她與大黑說話,現在穿山甲都能交流瞭嗎?
互相都聽不懂對方的語言,竟還能溝通。
簡直……太神奇瞭!
祁熹和秦止尋著地上蜿蜒的血跡追瞭過去。
蠱師隻知道跑,不知道自己的血已經將她暴露瞭嗎?
就這般,不得一直逃到血流致死?
二人追瞭一炷香的功夫,周遭的霧氣逐漸稀薄至消失。
前方,出現瞭一個草房。
草房建的很奇怪,門前砌著臺階,下方還有一層封閉的空間。
臺階上佈滿鮮血。
祁熹和秦止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踏上臺階。
木門被祁熹吱呀一聲推開。
裡面的建築,更是奇怪。
地面是用一根根竹子做的地板,祁熹輕輕抬腳,試瞭試竹子的承重。
竹子發出咯吱咯吱的擠壓聲,承重卻沒有任何問題。
當祁熹站在竹地板上,順著縫隙往下看的時候。
瞬間,頭皮發麻。
她諤諤然回頭看向秦止:“扶我一把,我腿軟。”
秦止當即抬手架在她的咯吱窩處,將她整個身子的重量接瞭過去:“怎麼瞭?”
“大,大人,”她咽瞭口口水:“雖然我是法醫,啊呸,仵作,可我是個正常人,我實在是……沒見過這麼瘆人的場景。”
秦止沒有追問祁熹看見瞭什麼,而是敏銳的抓住瞭祁熹話裡的漏洞:“法醫是什麼?”
他並沒有查祁熹的意思。
隻是不想放棄任何瞭解她的機會。
祁熹太神秘瞭。
他不想她這般神秘。
祁熹反扣住秦止的手臂:“大人,此事容我日後再與你解釋,你先將我拉回去,我腿麻瞭。”
她不是害怕。
而是被瘆的腳底板失去瞭功能,一直麻到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