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攪動銀針,隨著他的攪動,衙役痛呼的聲音,淹沒瞭外面的風聲。
忽然,衙役身子猛地痙攣。
祁熹面上一喜:“找到瞭。”
大倪和小倪對視一眼。
他們距離近,看的最清楚,手下的人肌肉顫抖,那種痛,他們感同身受。
祁熹揚瞭揚唇角,朝衙役眨眨眼:“公子,你好。”
衙役不明所以,抬起頭顱死死的盯著祁熹,劇烈的疼痛促使他面色慘白,唇色發紫。
他剛想問祁熹是此話何意,一股人類無法忍受之痛傳來。
衙役如同過電般全身抖動。
祁熹默默的收回銀針,對衙役道:“公公,你好。”
劇烈的抖動過後,衙役卸瞭全身的力道,面色蒼白如紙,望著昏黃的天空,目光有些空。
祁熹用實際行動,解釋瞭他沒有問出口的問題。
前一刻,他是公子。
下一刻,他便是公公瞭。
大倪和小倪後背整個汗濕,被嚇的。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瞭驚恐。
太可怕瞭,簡直太可怕瞭。
一根銀針,便將人命根子給挑瞭,這是有多熟悉他們身上的器官?
小倪轉頭,想從自傢主子的眼中也看到同樣的神色。
沒想到,自傢主子……滿臉舒適是什麼鬼?
秦止不止是舒適,還很自豪。
方才心頭的憋屈,一掃而空。
他甚至覺得,這汜水縣幹燥的空氣都清爽瞭許多。
這是他的熹兒。
隻需一根銀針。
便能讓對她心懷不軌的男子從此不能人道。
秦止完全忘瞭,自己也是對她心懷不軌的那一個。
圍觀的百姓沉默瞭,三三兩兩悄悄離開瞭此地。
尤其是男子,都路的姿勢都有點怪異。
好似胯下藏著什麼易碎的東西,藏著掖著小心著。
他們本就是來衙門避風的,如今遇見這樣的事,他們還是去避風吧。
祁熹掃瞭一眼,對剩下的幾人道:“你們放心,等風一停,我們便啟程去千陽縣。”
幾名婦人聞言,談不上對陌生人的信任,可眼下,又不得不信。
紛紛朝祁熹道瞭謝,互相攙扶,安慰,哭哭啼啼的走瞭。
她們眼中的姑娘,也隻是祁熹眼中的孩子。
古代女子,心智再如何成熟,也隻是來這世上十餘年。
孩子身上的稚氣,她們也有。
她們也會害怕,也會想娘。
衙役被祁熹廢瞭以後,老實瞭許多,大倪將其拖到墻角,他靠墻而著,空洞的眼神沒有聚焦。
祁熹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指著他對小倪道:“看到沒,不管是動物,還是人,去過勢都溫順瞭許多,以後遇到這種人,莫要跟他辯解,直接去勢。”
小倪見祁熹朝他看來,心頭一驚。
手心直冒汗。
她為何要與他說話?
在場那麼多人,為何偏偏與他說這些?
酷暑天氣,小倪竟感覺到胯下一涼。
他垂下眸子,一點點的挪動腳步,往大倪身後藏。
祁熹撓撓頭。
她就是隨口一說,怎麼把這孩子給嚇成這樣瞭?
秦止接起祁熹的話頭:“熹兒說的不錯,以後黑獄便加上一條這種審訊刑罰。”
話落,他靠近祁熹,抬手揉瞭揉她磋磨到幹枯的發,有些心疼:“熹兒跟著本座,吃苦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