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陽湖邊人跡罕至,成為很多藥材的生長聚集地。
黑三菱這種草藥本就不是什麼罕見物,沒走多遠,她便看到瞭一大片。
祁熹將秦止放下,先薅瞭一把塞進自己嘴裡,又薅瞭一把遞給秦止。
秦止意識處在時而模糊時而清醒的階段。
他對祁熹沒有防備心,祁熹喂到嘴邊,他便吃下,乖巧的不得瞭。
祁熹靠坐一棵大樹,長嘆一聲,邊嚼邊道:“咱們也不知能不能走出這大山……”
外面的人,想要進來,不得門而入,她想要出去,又談何容易?
山中悶熱潮濕,身上的傷口極易發炎感染,在這種環境中生存,非常艱難。
更何況,還拖著一個身高馬大,毒發的男人。
祁熹再次長嘆一聲。
黑三菱逐漸在體內發揮作用,二人身上的痛楚減輕瞭不少。
趁著秦止清醒的功夫,祁熹將秦止身上的傷口進行消毒處理。
方才不敢輕舉妄動,是怕這貨生生痛死。
秦止盤膝而坐,任由祁熹折騰。
視線一直追隨她肩上的傷口。
雖然已經包紮過瞭,可方才背著他走瞭一段路,傷口早已裂開,鮮血浸濕瞭衣料。
“熹兒……”秦止聲音沙啞。
祁熹邊為他消毒邊道:“怎麼瞭?”
“無事,本座就是想喚你。”秦止有氣無力的回。
祁熹白他一眼。
這人是不是被大魚將腦子給甩出去瞭?
二人身上血腥味極重,在這種環境中非常危險。
很快,便招來一群食血的飛蟲。
二人沒有看到的是,在不遠處的草叢裡,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貪婪的盯著二人身上的傷口。
祁熹有雨林生存經驗,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能在一處長時間停留。
秦止在恢復意識後,也不願再讓祁熹背著。
祁熹扶著秦止,二人順著刀削般的崖邊走。
希望能找到一處可以攀登的地方。
天色逐漸暗下來,祁熹心頭越來越慌,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自己。
可她幾次回頭,都沒有看到人影。
好在,在天色即將暗下來的時候,祁熹尋到瞭一處山洞。
在這種四周全是山林的環境中,有一個三面是墻的山洞,簡直太有安全感瞭。
她幾乎沒有猶豫,便扶著秦止進瞭山洞。
二人都出瞭一身的汗,全身黏膩,衣服粘在身上,行動起來都變得不那麼方便。
祁熹將秦止安頓在山洞內,又開始為二人消毒。
身上有些傷口已經出現紅腫,這是發炎的跡象。
如果處理不好,夜裡兩人一起高燒,必死無疑。
處理好傷口,天色已經黑瞭下來,像是黑色的幕佈拉開,洞外傳來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
聽起來極為陰森恐怖。
火折子已經濕透,祁熹從空間內拿出酒精燈點燃。
秦止斜靠在洞壁上,望著那透明的物品發出燭光,忍瞭忍,還是問道:“熹兒,本座有一種感覺,好像你根本就不屬於這裡,又或者是,哪位天上的仙人下來歷劫。”
祁熹捧著酒精燈,神神秘秘的望著他:“你看我身上有仙氣兒嗎?”
話落,她註視著秦止的後背,瞳孔猛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