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祁熹感到震驚的是。
她知道,秦止此時已經沒有理智可言,僅憑著的便是心頭的執念。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成為秦止心頭執念的。
秦止的所作所為,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對她的感情。
就在祁熹快要急火攻心時,外面的猴子忽然產生瞭異動。
攻擊的隊伍被打亂,有些猴子明顯出現慌亂。
祁熹手扶著桌面,死死的盯著大屏幕,便見計都手持腰刀,從山洞外殺瞭進來。
祁熹心頭大喜。
計都這孩子真是奇兵啊!
沒想到這孩子也跳下瞭地下河,竟然還跟到瞭這裡。
要是能離開扶樓山,一定要給他加雞腿。
有瞭計都的幫忙,秦止的壓力明顯減輕。
猴子也開始停止進攻,聚集在一起,重新整理作戰計劃。
這群猴子,有著成熟的群體作戰經驗。
它們由猴王帶領,在這山中稱王稱霸,獵殺手法尤其變態。
計都這一路上,曾眼睜睜看著幾隻猴子掏瞭一頭野豬的肛。
白花花的腸子被從肛門處掏出。
場面令計都一度感到心理不適。
當他看到自傢主子被一群猴子包圍的時候,頭皮都麻瞭。
好在,他來的及時。
猴子還沒有得手。
計都殺進洞穴,這才看到躺在裡面的祁熹,眉心一跳。
祁熹的樣子實在太慘。
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隻是簡單的進行瞭包紮。
面色慘白的好像已經沒瞭呼吸……
“主子,祁姑娘他……”計都喉頭微動,不敢問出口。
就像不敢隨意發出的誓言,有些話,在有些人身上是忌諱的。
秦止心頭一緊,嗓音沙啞:“昏過去瞭。”
計都懸著的心放瞭下來。
剛才的一瞬間,他以為祁熹沒瞭。
他就說,禍害遺千年,這女子少說也得長命百歲。
至少,會比他活的長久。
觀察完祁熹,計都才將視線放在秦止身上。
這一看不要緊,剛歸位的心,又懸瞭起來:“主子,你毒發瞭?”
秦止抬手擦掉嘴角的污血:“無事。”
計都來瞭,他就放心瞭。
即便他死在這深山之中,有計都相助,祁熹也能走出這茫茫大山。
“可是……”計都欲言又止。
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跟來瞭。
這二人,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計都,去生火。”秦止用劍尖指瞭指洞內還在冒著火苗的猴子:“將它拖到門口,不必撿柴,就用我們剛剛斬殺的猴屍。”
秦止眸光狠厲。
它們不是想報仇麼。
那他就燒給它們看。
很快,猴子屍體被堆積在洞口,火苗舔舐著猴子的毛發,焦糊的味道逐漸擴散到每一隻猴子鼻尖。
猴王謹慎的撤離幾步,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秦止。
二人隔著火光對視。
眸中,皆是殺意。
秦止邪佞冷笑:“計都,火不夠大的時候,便去殺猴子來引火。”
猴王仿佛能聽懂人話,不斷的對著秦止撓臉齜牙示威。
秦止轉身回瞭洞穴,小心翼翼的將祁熹扶起來,摸瞭摸她的腦門。
不出所料,這小丫頭腦門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