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猴的行為有組織,有紀律。
它們圍著三人繞圈而不行動,像是在等待什麼。
沒多久,幾名和這群白毛猴有著明顯區別的猴子從灌木叢中走出。
祁熹冷笑:“果然勾結瞭。”
從白毛猴出現像人類的行為,祁熹便開始懷疑。
產生異變的人類,有可能跟這群猴子進行瞭勾結。
人變得像猴,猴變得像人。
秦止跟祁熹有著同樣的想法,二人為瞭印證心中想法,索性將計就計。
秦止將祁熹護在身後:“果然是你們。”
其中,一個年長些的人類,身披白毛,眸光淡淡的註視著三人,開口道:“朝廷的人?”
計都:“你既然知曉我們是朝廷派來賑災的,為何設計陷害?”
他極為好奇,人類和猴子,為何會勾結到一起。
好片刻。
男子“呵呵”冷笑兩聲:“朝廷來人賑災瞭啊……”
他話語充滿歷經世事的滄桑,下頜處的白毛胡須隨著他說話,不斷抖動:“朝廷的人,準備怎麼處置我們這群不人不鬼的災民?”
他仿佛在質問幾人,又像是在質問至高無上的皇權:“斬殺?掩埋?殺人滅口?”
他眸底的沉鬱幽深幾乎溢出眼眸:“我們這群人,見不得光,卻偏要見光,見瞭光等待我們的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胡須抖動,臉上掛著冷凝的笑意:“健康的人等來的是賑災救贖,我們等來的隻能是格殺勿論。”
他手捋胡須,涼絲絲的道:“千陽縣早就該亡瞭,朝廷,就不要在這種時候來假惺惺瞭。”
祁熹手抵在嘴邊,輕輕咳嗽兩聲,打斷男子的憤世嫉俗:“誒誒誒,誰告訴你朝廷要將你們格殺勿論瞭?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
糧食和開山引水的能工巧匠隨後便到,地下城中也有大夫在想辦法研制解藥,
我看你病的不是身,”她拍瞭拍心口:“是這裡。”
其餘幾人愕然的聽著祁熹的話,轉頭去問那名男子:“長老,她說的可是真的?”
被稱作長老的男子雙眼泛出厲光:“信口雌黃!一派胡言!你們是相信老夫,還是相信一個不知底細的黃毛丫頭?”
祁熹抬眼睨去,隨即笑瞭:“我懂瞭,你們這是準備發展新的文明瞭嗎?那個什麼長老,就是你們新文明的土皇帝?”
祁熹見那長老面色一沉。
瞬間就明白,自己這是猜對瞭。
“艾瑪,”她忽然如春泉破冰般笑開:“還真被我猜對瞭!需要我告訴你們嗎,你們身上的白毛是中毒的征兆,雖然我還不知這是一種什麼毒,可毒就是毒,是會磋磨壽命的!”
“也就是說,你們命不久矣……”
“閉嘴!”白毛長老截斷祁熹的奚落:“黃口小兒,你懂……”
祁熹截斷白毛長老的話:“你懂個屁!”她玩味笑道:“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明明可以做人,偏偏要去做猴的!怎麼,當猴比較快樂嗎?”
計都簡直想為祁熹那張嘴啪啪鼓掌。
隻要她不對自己叭叭,叭叭旁人的時候,是真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