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剩找解藥的事兒瞭,她眼瞅著舅舅指派那些白毛人一趟趟上山,玩的不亦樂乎,索性,去城門口看看付以歡。
那孩子……唉,簡直瞭。
封浩扯著祁熹的胳膊,像個小鳥似的,嘰嘰喳喳說著一路上的境遇。
祁熹走瞭兩步,覺得不對勁,回頭望去。
秦止遠遠的看著自己,那眼神,怎麼有點像她的那頭驢?
祁熹:“大人要一起去城門看看嗎?”
秦止微揚下巴:“既然如此,本座就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剛走過來的計都:“……”
主子完瞭,徹底完瞭。
身為清禦司司主,當今的胞弟。
竟然這般……像個小狗似的等主人召喚。
還裝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他都替主子覺得丟人。
簡直喪失瞭皇室的體面。
計都想提醒主子體面,但是計都不敢。
眼睜睜看著,自傢主子想靠著祁熹走,又被封浩給擠開。
朱凌都比他有排場。
計都看著秦止的背影,暗自思忖,如何提醒主子,註意皇室體面。
身為下屬,他覺得,自己有提醒之責。
“計都!”秦止的一聲冷喝,嚇的計都膝蓋一抖:“還不跟上?站在那當房柱子?”
秦止掃瞭一眼破敗的寺廟:“撐不起來瞭。”
計都:“……”
他還提醒個鬼啊!
就主子這脾氣,他是嫌秦王府的板子最近有點閑嗎?
計都當即打消瞭心頭亂七八糟的想法,抬步顛顛的跟瞭上去。
主子失瞭體面就失瞭體面吧,誰讓他看上的是祁熹。
皇城裡那麼多女子想要嫁給主子,他偏偏盯上瞭一個帶刺的。
這會兒功夫,祁熹已經走到瞭驢子跟前。
驢子抬起毛茸茸的眼睛,看瞭看祁熹,乖覺的垂下瞭腦袋。
祁熹一句話不說,就這麼滿眼殺氣的盯著它。
太嚇驢瞭。
就在秦止想為驢子解圍的時候。
“啪~”的一聲響。
祁熹一巴掌拍在驢腦袋上。
大倪小倪,計都秦止,四個大男人,眼睜睜看著那驢被打歪瞭腦袋。
四人:“……”
封浩倒是覺得無所謂,驢子不聽話,本就該打,旁人都是用鞭子的。
“沒見過地震?”祁熹擰著眉,滿臉不悅:“地震你往平原跑,你上樹作甚?”
驢子調整瞭一下腦袋,垂著頭顱,不敢說話。
“咳咳,”秦止麻著膽子:“大倪小倪,去牽馬,跟本座去城門口看看。”
二人聞言。
小倪嫌棄大倪走的太慢,大倪嫌棄小倪拉他衣角,兄弟二人走出瞭落荒而逃的感覺。
祁熹這罵人的方式,驢子都怕她,何況他們。
一行人騎馬騎驢,往城門口走。
留下封淮安在這裡折騰那些村民。
指著自己跟前的一堆果子,這個不夠圓,那個不夠紅。
還撿起一個塞進嘴裡,邊吃邊說,水果汁水滿天飛。
城門口,朱淮正在指揮他帶來的人修繕城門。
朱淮是有些潔癖在的,一路顛簸趕路,身上的白衣依舊白如冬雪。
女子講究言行舉止,儀態端莊。
有時候,男子儀態上佳,也會讓其添瞭幾分清風明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