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瞭祁熹的誇贊,付以歡特別開心,不顧天氣炎熱,將祁熹緊緊的摟在懷裡:“熹熹,我好喜歡你,我從來沒想過能和你這般親密的坐在一起吃東西。”
付以歡極易受祁熹的情緒影響,被她誇贊兩句,高興的仿佛活在虛幻裡。
付以歡身上軟綿綿的,像個恒溫的熱水袋,這個時候被她摟著,著實不好過。
祁熹微微撤開身子,捻起一顆蜜餞放進嘴裡。
蜂蜜浸過的棗子,經過水蒸後,口感極好。
朱莞香的失蹤,讓祁熹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女子生性偏激,保不齊躲在什麼地方,準備伺機報復。
明面上的針對不可怕,背地裡下刀子才讓人防不勝防。
祁熹隱隱有些擔憂。
這種擔憂,在看到封浩回來後,被拋之腦後。
封浩一瘸一拐的牽著馬兒,馬兒滿身塵土,隨著走動,帶起陣陣煙塵。
“熹熹啊~”付以歡有點慌:“蜜餞你還吃不吃瞭?”
祁熹給她一個疑問的眼神。
付以歡捏起一顆放進嘴裡,將剩下的包好塞進懷裡,爬起來就朝朱淮那邊跑:“朱大公子,你說過,我不能有三長兩短的,那三長兩短回來瞭,你快救我啊!”
封浩:“你個死胖子!你給小爺站住!”
祁熹:“……”這二人是不是八字不合,怎麼見面就掐架?
朱淮被付以歡和封浩纏住,秦止借機大搖大擺的朝祁熹走來。
祁熹撩起眼皮,待他坐到自己身邊,將朱莞香失蹤一事,和自己的隱憂說瞭出來。
話落,祁熹感嘆一句:“希望你的桃花債,莫要變成桃花劫。”
“此時本座甚冤,”秦止四平八穩的坐著,望著不遠處忙碌的侍衛:“本座至今為止,都不記得她長什麼樣,甚至每次提及她的名字,都要想上一想,若說是本座的桃花,本座屬實冤枉。”
“嘖嘖嘖,”祁熹咂舌:“你這麼殺紅粉,你的紅粉知道嗎?”
秦止轉回頭,認真的看著祁熹點漆般的眸子:“紅粉知己,你一人足矣。”
祁熹剛想說些什麼。
那邊侍衛的吆喝聲傳來:“門開瞭!開瞭!”
伴隨著吆喝聲,厚重的城門被緩緩的打開。
自從受災以來,千陽縣第一次城門大開。
侍衛汗流浹背,身上的汗水浸濕瞭後背。
打開城門後,便去外面趕馬車。
一輛輛裝著賑災糧的馬車緩緩的駛進千陽縣。
最後面的廂車裡,坐著一位須發皆白,滿臉褶子的老頭。
老頭掀開車簾,望著外面的景象,濁眼時不時閃過精光。
秦止起身前去察看。
祁熹嘆息一聲,覺得自己像個渣女。
不接受,不拒絕的那種。
可每次她鼓起勇氣,想要婉拒秦止,都被打斷瞭。
就像是命運特意的安排。
賑災糧停在城內,那名老者扶著膝蓋從馬車上下來,看見秦止,彎膝下跪:“老夫拜見秦王殿下。”
秦止伸手去扶:“格老無需多禮。”
祁熹尾隨秦止而來,對這位老者充滿好奇。
能得秦止這般尊重之人,必然不是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