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深深的看向祁熹,半晌:“計都留下,其餘人回避。”
朱淮不知發生瞭什麼。
能讓格傢堅持著緊咬不放的,又是什麼事。
容不得他多想,朱淮應“是”後,和封浩等人去瞭院中等候。
房間裡彌漫著秦止身上散發的低壓。
他撩起袍角,大喇喇的坐在官帽椅上,朝祁熹伸出手。
祁熹抿瞭抿唇,走到秦止身邊,秦止的大手將祁熹的小手緊緊包裹。
秦止手心濡濕,祁熹手掌冰涼。
她不知等待她的將是什麼。
未知的恐懼最令人忐忑。
格長生望著兩人交握的手,渾濁的眸子瞇瞭瞇,走到秦止面前跪下:“格傢有事稟報。”
秦止緊瞭緊祁熹的手腕,聲音冷若冰箭射向格長生面門:“說。”
“此女詭異!”
格長生開口便是一個炸雷。
計都一顆心提到瞭嗓子眼。
這句話,主子曾說過。
還曾派他跟蹤觀察過一段時間。
後來不知為何,跟蹤變成瞭保護。
在臨水縣,主子便知祁熹滿嘴謊言。
後來發現,那些謊言隻是她自保的手段。
一人說其詭異,二人說其詭異,如今,格傢也說祁熹詭異。
計都沒有上過學堂,不懂那些大道理。
正是因此,他喜歡用心看人。
祁熹表面上奸懶饞滑,可懂她的人都懂。
千陽縣是火坑,她毫不猶豫的跳,查貪官是深淵,她亦無所畏懼。
如果說這樣的人,都詭異。
那麼,那些食人的,貪墨的,算什麼?
計都不懂,但是計都很生氣。
格老跪在地上,組織瞭一下語言,幽幽的道:“從命格上推斷,此女面相短壽,絕不可能活到現在,手心紋路也不是大才之人。”
“嗯,”秦止淡淡應聲:“然後呢?”
格老聞言,眸光一亮,他本以為秦止被女色所惑,不願意聽。
願聽就好,願聽就好啊!
他挪瞭挪身子,跪的筆直:“此女違背命格而活,背天行事,結合七殺星動,老夫懷疑,和此女有關。”
祁熹脊背汗濕。
古人有些東西,是後世再精密的儀器都無法比擬的。
不得不說,這老頭子說的都對。
可七殺星……那是個什麼東西?
“所以呢?”秦止慵懶冷漠的靠在椅背上,眼尾撩撩,透著涼薄的冷意:“格老認為此事該如何?”
格老抬頭,滿臉疑惑:“老夫想先探探此女的脈搏。”
秦止視線涼涼:“不必,熹兒脈象平穩。”
“那便殺之!”格老眸光陡厲:“背天而活之人,恐惹七殺星動,殺之順應天意,安撫七殺星!”
“主子!”計都忙不迭跪下:“祁姑娘未曾害人,未曾傷人,反倒處處為大陵著想,為主子著想,殺不得!”
“小小豎子,嘴上無毛,此事豈容你插嘴?”格長生冷訓:“此女關系大陵國運,有瞭差錯,你可擔當的起?”
“不可能!”計都急瞭:“主子,你好好想一想,從咱們見到祁姑娘至今,祁姑娘可曾害過一人?就算是關乎大陵國運,計都相信,祁姑娘都是大陵的福星,跟七殺星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