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先生冷笑一聲:“我勸你想清楚再說。”
劉婆子指甲陷入掌心,鮮血浸入指縫,繃緊瞭面皮,冷冷的看著欒先生。
半晌。
她像是下定瞭某種決心,將藥包揣入懷裡,幽幽的道:“告訴汪閔,我答應他,希望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善待他。”
黑袍之下,欒先生不屑的勾瞭勾嘴角:“這是自然的,大人做瞭那麼多,都是為瞭他。”
這也是劉婆子最為欣慰的一點。
就算她死在瞭這場陰謀裡。
她也不是為汪閔而死。
而是為自己的兒子。
劉婆子看瞭欒先生一眼,轉身回瞭府。
這個節點正是黑甲侍衛換班的時間,她不能耽擱太久,不然一切都完瞭。
汪府內,汪閔聽完欒先生的復述,不屑冷哼:“一個伺候人的丫鬟,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瞭,殘花敗柳之身,本官如今回想起來,便覺得作嘔。”
欒先生也是極為佩服汪閔的忍耐力,雖然他毀瞭容,年歲也大瞭,可還是喜歡膚色白嫩的幼女。
若不是祁熹,他又怎會混到如今不人不鬼的樣子,連京城都不出去。
“子康呢?”汪閔忽然想起自己唯一的兒子,恨恨的道。
欒先生對於汪子康的種種行徑,極為瞧不上,身為官宦之傢的男子,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懦弱的像個女子一樣。
他冷笑道:“這個時辰,還能在哪,定是在女子肚皮上找樂子。”
汪閔眉頭深皺,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大步朝汪子康院子裡走去。
此時的王子康,確實如欒先生所言,正在朱莞香身上尋找身為男子的樂趣。
朱莞香崇拜他,渴望他,需要他。
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朱莞香一直以來喜歡的人都是秦止。
想起秦止,他情濃之時,伏在朱莞香耳邊,輕聲喚道:“熹兒……我好想你……”
伴隨著汪子康劇烈的運動,朱莞香得到瞭最大的滿足。
可這種滿足,是基於另一個女子。
最近,汪子康時常讓她扮演祁熹。
穿翠色的衣衫,畫素凈的妝,戴簡單的釵子。
她心底百般不願,百般暗恨祁熹,可汪子康為此拋出的誘餌是要娶她為妻。
她知道汪傢野心勃勃,這種野心,很符合她的胃口。
現在是妻,將來,便有可能……
想到那種可能,朱莞香覺得,現在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有朝一日,當她手握權勢時,她定要讓秦止跪伏在她的身前,讓祁熹嘗一嘗她夜夜所遭受的凌辱。
二人正在床上沖鋒陷陣,叫喊連連。
“碰~”的一聲,門被撞開。
兩人的春秋大夢當即被驚恐打斷,汪子康更是險些直接死在夢裡。
瞧見來人是誰,朱莞香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身體遮擋住,神情瑟瑟,退到床裡面。
汪子康胸口劇烈起伏,面色一度鐵青:“父親……你怎麼來瞭?”
“我怎麼來瞭?”汪閔咀嚼著這句話:“汪府,有我不能來的地方?”
汪子康神情緩和瞭些許,拉起散落在一旁的外衫披上,遮蓋身體的隱私部位:“兒子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