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傢,她早已回不去瞭。
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朱夫人倒臺後,她該如何生存。
正元侯府如今的落敗,全傢都歸罪在朱夫人頭上,連帶著,她在朱傢,也像半個罪人一樣活著。
就連掃地的粗使丫鬟都在背地裡罵她和母親。
平日裡玩的好的小姐妹,巴結她的那些女子,如今都像躲什麼污穢一般躲著她。
朱莞香從小到大都被人高高捧著,突然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反差讓她無法接受。
她發過瘋,摔過東西,懲罰過下人。
可回不去瞭,就是回不去瞭。
她曾想過,秦王不要她,她接下來的歸屬。
滿京城,好像都沒有人願意娶她這個毒害先皇先皇後的罪人之女。
皇上現在沒動朱傢,不代表以後不動,他們躲都來不及。
好在,他遇見瞭汪子康。
二人一拍即合,一個眼神的對視,就知道,是同類人。
當日晚上,她就和汪子康共赴雲雨,將自己寶貴的第一次,交給瞭他。
她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可現如今,她除瞭賭,沒有其他的選擇。
賭贏瞭,她就能讓那些瞧不起她的人付出代價。
就能讓秦止跪伏在自己腳邊,任她為所欲為。
她甚至,還能讓祁熹,付出代價。
朱莞香緊緊摟著汪子康的腰,像是抓緊瞭最後一根稻草:“汪公子,咱們不能這樣空等,你已經不是兒時的你瞭,你比他強壯,比他有力,你是汪傢的長子……”
朱莞香循序漸進,察言觀色:“你本應掌握汪傢大權,汪傢,本來就該是你做主。”
汪子康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手有意無意的輕撫著朱莞香的肩頭。
朱莞香心底忐忑的將手緩緩的下移:“汪公子……莞香覺得,你隻是被恭順和孝道壓制瞭你的能力……你是有那個能力的……”
伴隨著朱莞香手上的力道,汪子康腦子裡一團漿糊,耳邊隱隱縈繞著朱莞香的那句“你是有那個能力的”。
是啊,他有那個能力。
他隻是被汪閔打壓的怕瞭,他隻是尊敬汪閔是自己的父親。
可是,他配嗎?
他不配為人父。
朱莞香是被朱夫人教導過的,令他欲仙欲死。
汪子康忽的轉身,將朱莞香壓至身下:“香兒,本公子這便讓你嘗嘗,本公子的能力。”
房門大敞,二人像是被釋放瞭天性。
當著門外丫鬟侍衛的面,上演著活春宮。
年歲小的丫鬟羞紅瞭臉,年歲大的婆子啐聲連連。
不知羞恥到這種地步,她們活瞭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見。
京城最近極不太平,各種風言風語滿天飛。
耳聽的,眼見的,各種謠言讓茶餘飯後閑聊的人應接不暇。
酒樓茶舍說書的,說的滿嘴唾沫星子亂飛,都道不完的人雲亦雲。
祁熹坐實瞭林國公府遺孤的身份,這個消息很勁爆,牽扯眾多。
林國公滅門案再次被搬上茶桌。
皇上重用封傢,敕封祁熹,似乎都有瞭答案。
很多知情人,像是手握謠言的芭蕉扇,扇起陣陣謠言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