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面容愁苦,對於封傢迎接她的陣仗,更是覺得尬的腳指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
秦臻身為皇帝,也跟著一起鬧騰。
這貨腹黑,趁機讓她每日上朝。
小石頭宣完旨就開溜瞭。
封浩掀開簾子,迎自傢姐姐回府。
祁熹速度奇快的鉆進瞭馬車。
封淮安剛想跟上,被封浩攔住瞭:“大伯,你瞅瞅這轎子也是你坐得的?”
封淮安抬頭看瞭看,掛著花花綠綠佈條的馬車,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那我坐哪?”
“熹兒姐的驢,不是也要回府嗎?你騎驢!”
封浩丟下這句話,大搖大擺的上瞭馬。
早知如此,他早些自己個兒回去不好嗎?
幹嘛非要等祁熹一起?
封淮安暗恨自己跟封老太太比,還是太嫩瞭。
鑼鼓繼續敲敲打打,獅子在前面蹦蹦跳跳開路。
祁熹撩開車簾,望瞭一眼秦王府的朱漆大門。
秦止那貨,怎麼沒來送她?
汪閔案,已經落下帷幕,該抓的都抓瞭,該放的也都放瞭,他還那麼忙嗎?
祁熹心裡有些不痛快。
此時的秦止,比祁熹還不痛快。
被自傢皇兄擺瞭一道,他又不能跟他翻臉。
萬一皇兄撂挑子跑瞭,他豈不是要忙死?
況且,他傢熹兒身子骨那麼嬌弱,哪裡能為老秦傢生那麼多孩子綿延子嗣?
秦止越想越生氣。
都怪他,當時非要喝水,還喝參湯!
喝個屁參湯!
思及至此,秦止招來計都:“庫房還有多少人參?”
計都:“屬下沒數,不過都是登記在冊的,有……不少。”
“都送進宮!”秦止垂眸,繼續描畫著他的那幅畫。
計都驚訝:“全部?”
“全部!”秦止咬牙肯定。
不是想喝參湯嗎?
讓他喝個夠!
封林沒進宮前,將婚事賜瞭,哪裡還有那麼多的幺蛾子出來?
計都不知自傢主子想要做什麼。
他想,主子應該是心疼皇上這段時間的磋磨,想著為皇上補補身子。
可補身子,也用不瞭那麼多的人參啊!
計都想提醒一下主子,可接觸到秦止的黑臉,話到瞭舌頭邊,又被他囫圇吞瞭下去。
“還有,”秦止抬頭:“去將庫房東西點一點,本座要去封府提親。”
“現在?”計都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主子瞭。
這般下去,還怎麼做主子的貼身侍衛?
“呵,”秦止冷哼:“熹兒怎麼被接走的,本座要怎麼接回來。”
計都:“……”
人才剛離府,你總不能追到半道上去提親吧……
秦止心急如焚,生怕再出亂子,見計都不動,火氣直接上來:“還不快去?”
“那個,”計都撓瞭撓頭:“提親需要什麼聘禮,計都愚鈍,不知……”
秦止將筆扔進筆擱,慵懶靠進椅子裡:“全部。”
計都:“……”啊這,他們的月銀,到時候怎麼發?
來不及思量,計都應聲後趕緊逃離瞭秦止的書房。
主子太可怕瞭。
這一道道命令,怎麼都像是在賭氣?
主子就沒想過,全部的傢當都用來提親瞭,黑甲侍衛的月銀若是發不出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