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婚禮分為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與請期。
納采為采集雙方信息之意。
秦止和祁熹相識已久。
可直接從問名互換八字,納吉下婚書開始。
祁熹覺得事態的發展,和她當初想象的大相徑庭。
本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
先有封林的親情攻勢,現在老太太竟然不由分說,就給她和秦止定瞭婚事。
祁熹:“……”
身邊有瞭親人,就有瞭羈絆。
秦止,也在逐漸成為她的羈絆。
教官教育他們的便是,不要有羈絆。
封傢和秦止,教會她的是,人要有羈絆。
此時的祁熹,是迷茫的。
而秦止,高興的像個毛頭小子。
從封府離開,直接進瞭宮。
秦臻是他唯一的親人,長輩,婚書也應由他來寫。
秦臻正在午憩,硬生生被秦止從被窩裡拖出來。
看著面前大紅札子和筆墨,秦臻整個人還在夢裡。
第無數次,不想幹皇帝瞭。
幹啥都比幹皇帝強。
“皇兄,用著你的時候到瞭,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喝水,不準喝參湯,現在立刻,就寫。”
秦臻:“……”揉瞭揉還沒睡醒的眼。
問出瞭心底的疑問:“止兒,朕能不能,不做這個皇帝瞭?”
秦止拿眼乜他:“不能,你是父皇長子,要尊崇祖制。”
秦臻失落的低下頭,披著外衫看札子:“婚書?”
“嗯,”秦止驕傲的像隻花孔雀,迫不及待開屏顯擺:“封老太太答應臣弟提親瞭。”
秦臻眸光微瞇。
這老太太不厚道啊。
這個時候答應,是何意?
祁熹如果隻是朝官,在涼國遇到撕皮的事情,朝廷也好撇清。
可祁熹一旦成為皇室之人,發生什麼事情,就會牽連到皇室。
這老太太,比封老爺子城府要深啊。
秦臻抬起佈滿倦意的眸子,去看自傢弟弟。
這東西,激動的跳腳,知不知道自己被封傢利用瞭?
秦止自是知曉封傢利用他。
更是心甘情願被封傢利用。
如果,利用能娶到祁熹。
利用一下又何妨?
秦臻想說些什麼,看自傢弟弟這樣,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徒勞。
好在,他從最開始,就沒準備折瞭祁熹換取涼國。
秦臻提筆,秦止研墨,一個字一個字的盯著自傢皇兄沾著金墨書寫:
兩姓聯姻,訂成佳偶,
欣燕爾之,盼偶佳成,
締結良緣,生死契闊,
山盟海誓亦太淺,
情深意濃不可訴,
天長與日久,生死難相隔。
皇傢之盟,謹訂此約。
秦臻落下最後一筆後,札子便被秦止搶瞭過去,拿著自傢皇兄的印璽,蓋瞭上去。
秦臻聲音疲憊,捏著眉心:“哪有婚書蓋皇帝印璽的?”
“這叫雙重保障,蓋上印璽,便不止是婚書,還是皇兄你的賜婚。”秦止輕輕吹著上面未幹的墨漬。
接下來就是找人和八字,送婚書。
然後就可以納征下聘瞭。
“父皇母後走的早,選個日子,皇兄幫臣弟一起去封府送婚書。”秦止春光滿面,看著婚書上面的字,覺得自傢皇兄寫的真好。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