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黑甲侍衛還沒反應過來。
小倪撓瞭撓頭,望著秦止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裡:“主子這是怎麼瞭?”
眾人互相對視。
主子也沒給個吩咐,就把他們丟下瞭。
那麼,他們現在該幹什麼?
回府?
繼續搜查?
追黑袍人?
秦止現在哪裡還管得瞭這麼多。
察覺到自己中計瞭以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祁熹。
一刻看不見人,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張漁網罩住,收緊,再收緊。
手上的馬鞭不停的抽著馬兒的屁股,隻恨這馬兒不會飛。
馬兒疼的發出陣陣嘶鳴,四條腿捯飭的隻剩殘影。
直至到瞭秦王府門口,馬兒屁股已經被抽腫瞭。
秦止翻身下馬時,由於緊張,雙腿僵硬,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馬兒何時見過主子這般?
長久陪伴人類的動物,對於主子的行為習慣都有一些瞭解。
見秦止這般反常,馬兒嚇得悄悄的,將長長的馬尾,夾進瞭紅腫的屁股裡。
被主子打過的馬兒,在馬群裡,地位都會變低。
身為領頭馬,它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要地位不保。
秦止緩瞭緩雙腿的僵硬,才大步流星走進清禦司。
扯著一個侍衛便問:“祁大人呢?”
侍衛不明所以,見主子的神色,也覺得事情不對:“祁大人跟班戟出去瞭!”
這一刻,秦止忽然覺得,全身的血液停止瞭流動。
那種血液凝固的感覺,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從肢體末端開始變冷。
心臟,如墜冰窖,秦止喉頭滾動,吞瞭口口水艱難道:“可有說,去哪瞭?”
侍衛見此,匆忙下跪:“屬下不知。”
不知……不知……
那麼,她會去哪?
“召集人手,找祁大人,快!”秦止語氣強勢,聲音卻很低很低。
他無法想象,對方百般操控,隻為引祁熹出去,祁熹會遭遇什麼。
不敢想,不能想,不願想。
“是!”侍衛領命,當即召集人手。
人與人之間,一旦有瞭牽扯,第六感便會糾纏在一起。
古人常用感同身受來訴說這種情緒。
後世,經過研究,才證實量子糾纏。
兩者,異曲同工。
此時,秦止腦海裡,詭異的想到,如今已是七月。
祁熹會不會出現在林國公府?
思及至此,秦止像是被困在沙漠裡的旅人,忽然看見瞭一片綠洲。
轉身出瞭清禦司,騎上那頭腫著屁股的馬兒就往林國公府的方向沖去。
剛跟上主子腳步的小倪:“……”
還沒到清禦司門口,便見主子又走瞭。
他們忙不迭的跟上。
小倪:“你們瞅瞅,主子的那匹黑雲走路是不是開始不正經瞭?”
其他人:“……”
不過,仔細這麼一看,確實有些不正經。
近驢者不正經?
可憐的黑雲,被主子抽腫瞭屁股,跑起來的時候屁股疼,還要被群嘲。
秦止人還沒到林國宮府門口,遠遠的便看見那邊一群人在廝打。
秦止:“……”這個時候,竟還有人打群架?
他放慢瞭馬速,等到靠近的時候,才看清。
群架,確實是群架。
可看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