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懷鬼胎,大眼瞪小眼。
好在,秦止來的很快。
聽說皇帝出宮瞭,還去街上買瞭吃的,又去封府為他和祁熹問名。
他沒感覺到驚喜,感受到的都是驚嚇。
當即帶著小倪眾人馬不停蹄的沖進瞭封府。
丟人,簡直是丟人。
最主要的是,這人還是丟在瞭封府。
自傢哥哥,平時在宮裡,最善玩弄權術,平衡朝堂。
可出瞭宮……一言難盡。
秦止不知,術業有專攻,生活習慣也是這般。
秦臻生在皇宮,長在皇宮,習的都是宮裡的那一套。
就如,他將糖葫蘆當個寶,殊不知,在民間,隻是三歲孩子的寶。
秦臻見秦止大踏步而來,還十分激動的拔下糖葫蘆遞給秦止:“止兒,你嘗嘗,這東西酸甜適口。”
秦止擰眉,冷冷的凝視自傢哥哥,目不轉睛,吩咐小倪:“將皇上帶回去!”
小倪膽小,猶疑不敢上前。
秦止親自動手,扯著自傢哥哥的手臂,將人從椅子上拽起來,還不忘跟封老爺子致歉:“抱歉,擾瞭封爺爺清凈。”
秦臻被自傢弟弟推搡著,突然來瞭一句:“止兒,你見封老臉紅什麼?”
秦止:“……”
沒有最丟人,隻有更丟人。
他那明明是因為丟人臉紅。
秦臻頭一次見自傢弟弟臉紅,覺得新奇:“娶妻嘛,好女怕纏郎,你不必臉紅。”
秦止:“……”這話是能當著熹兒娘傢人的面說的?
這嘴……真想給他堵上。
“沒事沒事,有朕在,朕就算是求,也給你將祁大人求到手。”
秦止:“嘶……“他覺得自己牙板生疼:“你能不能閉上嘴?”
秦臻:“你怎麼跟長兄說話呢?”外人面前,他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秦止終是無法忍受,連拖帶拽將人拖走。
皇帝頭一次被秦止這般粗魯對待,想他一個皇帝,想他身為長兄……
他不幹瞭!
兩人拉拉扯扯剛到封府門口,秦臻袖袍一甩,掙脫開,嚷嚷著:“朕要離宮!朕要遊遍江山!你們再挾持朕當皇帝,朕就要駕崩!”
秦止從懷裡摸瞭摸。
以前他不喜用手帕,覺得是女子的東西。
自從認識瞭祁熹後,他總喜歡帶著帕子。
熹兒吃東西的時候,給她擦擦嘴,擦擦手。
此時,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帕子,當著瞠目結舌的眾人的面,塞進瞭皇帝嘴裡。
皇帝:“唔……唔……”
半個時辰後,皇帝回到瞭明黃寢宮,負氣坐在床邊不說話。
望著靠在他床邊的糖葫蘆把子出神。
如果不是糖葫蘆,他險些認為,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
奇幻的美夢。
此時,他不甘心,不情願,看著黃色都想作嘔。
所以,良好的心態有助於那啥的成活質量。
皇帝累死累活,從沒想過,問題出在自己的心態上。
皇帝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果然。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好好當皇帝,臣弟和熹兒已經夠忙瞭,父皇母後的話你要是不想聽,臣弟不攔著你駕崩。”
秦止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很多事情,需要他自己想通。
旁人說的再多,都是無用功。
此時的祁熹,正在審訊房釋放自己內心的變態,絲毫不知秦止兄弟二人去封府演瞭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