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就喜歡看古達彥這副,看不慣她,還幹不掉她的樣子。
一肚子詭計又如何?你得憋著。
滿心壞水又如何?你一滴都不敢外露。
“大熊!”祁熹打瞭個響指:“路途遙遠,別累著你的胯,去,上馬車!”
古達彥牙還沒磨完,就見一個黑黢黢,油亮亮,胖嘟嘟的東西沖進瞭馬車。
剛想驚呼,才發現,竟是祁熹的那條狗。
讓他與狗同乘!
這女子,簡直是侮辱人沒瞭底線!
大熊尋瞭個門邊的地方,乖巧的坐瞭下來,黑黑的舌頭耷拉著,像是朝古達彥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古達彥:“……”
算瞭,他忍。
大熊見古達彥接受瞭自己,便將腦袋伸出車簾看外面。
尾巴在馬車裡,悠閑自在的貼著車廂來回擺動。
驢子見大熊上瞭馬車,瞪圓瞭精亮的眼睛。
祁熹像是知曉它心中所想一般,拍拍它的腦袋:“你就別想瞭,哪有驢坐馬車的,再說瞭,你那胯也不怕累!”
祁熹曾經聽養大型犬的人說過,大型犬太胖,歲數大瞭以後容易癱。
有馬車,大熊能蹭一會兒是一會兒。
這就要看古先生對大熊的容忍度瞭。
大熊似乎也在試探古達彥的容忍度,馬車剛晃晃悠悠走起來……
“噗~”的一聲響起。
古達彥抬袖掩鼻,滿臉不可置信,問大熊:“你放屁瞭?”
大熊搖瞭兩下尾巴,以示回答,腦袋仍舊探在外面,看著外面的風景,餘光盯著祁熹。
冷不丁跟驢子的撞上,還知道心虛的移開目光。
古達彥:“……”忍字頭上一把刀。
馬車還未到城門口,便見城門口有一隊輕騎。
十幾人身穿黑衣勁裝,其中一人披著黑色的狐裘披風,看起來極為醒目。
隔著一段距離,祁熹一眼便認出,那人不是秦止是誰?
秦止促馬迎瞭過來,二人互相對視,半晌,秦止抿瞭抿唇,踢瞭踢馬腹。
兩匹馬兒靠在一起。
秦止聲音淡淡的,似乎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你給本王作的畫,本王收到瞭,本王也給你作瞭一幅,你忘記帶瞭。”
話落,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彈弓:“這個,你也忘瞭。”
“哦。”祁熹接過後,塞進懷裡。
秦止頓瞭頓,又道:“本王覺得,你還忘瞭一物。”
“嗯?”祁熹不解。
在她看來,出門在外,銀子帶足瞭就行,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還忘瞭什麼。
“你把本王忘瞭。”秦止幽幽道。
祁熹:“……”
秦止繼續道:“皇兄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我定瞭親,本王自是要跟你一行。”
祁熹:“……”
等等,她好像被繞暈瞭。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說的不是女方嗎?
皇上這是將自己弟弟教歪瞭?
不等祁熹發問。
秦止自覺交代:“清禦司的事,有班戟在,黑獄的事,皇兄也會代為處理,路途遙遠,本王怕古王子出意外到不瞭涼國,特地護送。”
古達彥:“……”我謝謝你啊。
想跟著就直說。
這秦王殿下簡直是令他刮目相看。
又是忘這又是忘那的。
還詛咒自己出意外,自己也是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