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古達彥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便聽老太監繼續道:“王子,公主,後宮妃嬪,以命換命。”
古達彥:“……”
如果有什麼,能比知曉父王駕崩更令人無法接受的話,那就是自己的父親,殺死瞭自己的母親和兄弟姐妹。
所以,國王在清醒的時候,寫信給他,讓他保重自己。
因為自己,是國王唯一的血脈瞭。
多麼可笑,多麼可悲,多麼荒謬。
死塚葬活人。
他們是被活生生埋進瞭皇陵中。
隻因為,自己父親想要活下去。
古達彥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復雜。
難過嗎?
恨嗎?
還是什麼?
他甚至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這樣的父王。
古達彥在老國王床前站瞭良久,忽然轉身大步離去。
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清遠法師。
走到清遠法師院門口,古達彥又頓住瞭。
他現在勢單力薄,完全沒有辦法跟清遠法師對抗。
祁熹不是說,涼國是她的嗎?
那她就有責任保護涼國的安危。
想到此,古達彥又轉身離去。
而此時的祁熹,在涼國宮殿裡,七拐八繞的,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瞭。
她明明看見瞭付以歡的身影,一路追來這處空曠的大殿,又不見瞭。
祁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付以歡的背影和別人的不一樣,胖胖的,很有標志性。
而且,她還是一個靈活的胖子,走起路來喜歡蹦蹦躂躂的。
很少有胖子會像她這樣走路。
一路上,她都將全部的註意力放在瞭付以歡身上。
她環顧四周,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祁熹好想罵一句,草率瞭!
一路上隻顧著追付以歡瞭,滿心滿眼都是她。
竟然忘瞭記路。
這涼國皇宮,怎麼像是老鼠洞?
瑪德~
她想高德瞭,想衛星定位瞭。
祁熹不知付以歡怎麼會來涼國,那丫頭不是在大陵京中嗎?
一般人是進不來涼國皇宮的。
付以歡自己也無法來到涼國。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一個能進得來涼國皇宮的人,將付以歡帶進來的。
付以歡表面上看著傻乎乎的,其實她隻是懶,懶得動腦子,懶得玩心計,不代表她沒有。
涼國如今危險重重,她應該知道,躲在大陵京中的象牙塔裡,才是安全的。
是什麼,讓她以身犯險,來到瞭涼國?
就在祁熹思索之際,忽然聽見側殿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
她放輕腳步,緩緩靠近。
看見瞭令她毀三觀的一幕。
男人將女人死死抵在墻上,那種想要將一個人拆穿入腹的力量和速度感,從女人嘴裡溢出的嬌喘痛呼傳出來。
祁熹:“……”
聽說,看這玩意會長針眼。
她真的不是故意想看的。
隻是男人悶哼的聲音,讓她感覺有些熟悉。
一時間,卻又不知在哪裡聽到過。
畢竟,這個時候發出的悶哼,和平時說話的聲音有出入。
祁熹側耳細聽,越聽,越覺得這聲音,很熟悉。
索性,她躡手躡腳的探出腦袋去看。
男人脊背汗濕,膚色發紅,這不是啪啪時的正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