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直至兜裡能送的都送完瞭,才跟那群孩子們擺擺手,加快瞭步子往皇宮趕。
朝堂上,皇上不散朝,無人敢走。
眾人翹首期盼,遠遠的便看到具大人被小石頭用擔架抬進瞭朝堂。
時間,好像又回到瞭幾月以前。
具大人也是這般被抬出去的。
言官們面色變瞭幾變。
他們知曉,具大人稱病是假,實則是對皇上的不滿。
而他,也將這些不滿表達出來瞭。
具大人在府上稱病,隔三差五的又會請他們去喝茶飲酒。
久而久之,他們也開始對皇上產生瞭不滿。
此事,若說真有內奸所為,具大人難辭其咎。
能當上言官的,沒有傻子。
對朝堂上的那些爾虞我詐更是門清兒。
細細思量,互相對視一番。
便知,他們這是被具大人的思想影響瞭。
小石頭首當其沖,跑進大殿,顛顛的給秦止行瞭一禮:“王爺,人給您請來瞭,您看看,可還滿意?”
秦止揚瞭揚唇角,淡淡啟唇:“賞。”
“誒!”小石頭答應的那叫一個響亮,開心的險些又將自己揣在懷裡的手帕拿出來揉一揉。
皇上:“……”
由仆看主,他平時沒少瞭這東西好處。
這東西怎麼就像個無底洞,填不滿?
沒眼看,沒眼看。
太丟人。
“各位大人……”秦止幽幽的掃瞭眾人一眼,拽緊瞭眾人的心神。
“祁熹,不止是我大陵的金履仵作,還是我秦止的王妃,乃皇傢之人,既然出瞭這等謠言,本王便將你們集齊瞭,你們當著本王和皇上的面商議,本王倒要看看,幾位元老們是如何商量著,奏本王愛妃的。”
這……
言官忽然開始慌瞭。
怎麼商議的?
那是能拿到明面上來講的?
可若說不能,又為何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言?
秦止話落,大殿靜謐,落針可聞。
皇上閑閑的坐在龍椅上,完全將自己置身之外。
言官們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尤其是具大人,躺在擔架上,也無人給解綁。
最可氣的是,這小石頭,根本就沒給他穿衣的時間。
這麼冷的天,一路走來,他覺得自己腦子都被凍僵瞭。
躺在地上,他看看這個的腿,看看那個的腿。
心裡慌的他呼吸急促。
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死瞭。
活活的被秦止玩死。
“怎麼?”秦止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炸響:“誓將生命獻給大陵的元老,難道不該像具大人一樣,不著寸縷,光明磊落?還有什麼是說不得的?”
具大人:“……”本官穿衣瞭!
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做人?
秦止言語犀利,句句不提誰是他們中間的叛徒,句句意有所指。
言官內部,也開始懷疑。
隻是拉不下那張老臉。
言官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門面,是他們的那張臉!
如今秦止是將他們的臉皮撕下來,踩在地上用鞋底輾啊!
這個臉,丟還是不丟,誰都拿不定主意。
就在他們猶豫不決時,秦止又是一聲冷哼。
“原來,言官,言旁人可言,言自己,便無可言,當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