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瞭解祁熹,他不是那種因為想吃一樣東西,就折騰手下的人。
那麼,究竟發生瞭什麼,讓計都和小倪到處翻找黃瓜給祁熹吃?
秦止還沒捋出頭緒,皇宮傳來消息,嘉貴人恐會早產。
嘉貴人的孩子,是祁熹保下來的,如今已經六月有餘。
再過幾個月,就要生產瞭,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早產?
那是大陵皇室的第一個孩子。
秦止來不及思考,帶著人火速進瞭宮。
秦臻正在寢宮裡,背著手,焦急的走來走去。
看見秦止來瞭,像是找到瞭主心骨:“止兒,朕懷疑,有人給嘉貴人下毒瞭!”
秦止剛想開口,秦臻說話都不帶歇氣的,繼續道:“太醫為嘉貴人請脈,胎像一直都很穩,昨日還說孩子過瞭六月,不用擔心瞭,怎麼會隔天就早產瞭?一定是有人給朕的孩子下毒瞭!”
秦止靜靜的等秦臻說完,才開口:“現在是什麼情況?”
秦臻一屁股坐在軟塌上,肩膀塌著,頹廢的像是被公司裁員的老員工:“太醫正在盡力保。”
“那你不守著,你在這作甚?”秦止覺得秦臻做事情越來越離譜瞭。
人傢都說,隨著年齡的增長,人會逐漸變得沉穩。
他也一直在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等天下太平,秦臻一人便可維穩,他就可以帶著祁熹,過她想過的生活。
可秦止現在看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秦臻長著長著,怎麼是朝著老頑童的方向發展的。
秦臻哀怨的嘆息一聲:“朕這不是在這裡等你的嘛!怕你半夜三更找不著朕的人。”
秦止:“……”你懷疑有人下毒瞭,難道不應該親自守著嗎?
“止兒,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太醫說保不住就隻有生瞭,朕記得母後生你的時候,太醫說過,胎兒在母體待的時間越久,對孩子越好。”秦臻糾結的開始捏眉心。
秦止:“皇兄……臣弟有句話想說。”
秦臻極認真的抬起眸子,註視秦止:“你說。”
“孩子什麼時候生,你說的算嗎?”秦止覺得,自傢皇兄好像搞錯瞭什麼事情。
秦臻也怔住瞭,半晌,為瞭緩解尷尬,幹笑兩聲:“是哈,朕說的,確實不算。”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止轉身出去吩咐黑甲侍衛去嘉貴人宮裡守著。
如果真有人下毒。
宮裡的人,就不可信。
大倪帶著黑甲侍衛親自去守著嘉貴人那邊。
秦止被攪的一個頭兩個大。
偏偏,秦臻這個時候忽然提瞭一句:“你們傢熹兒怎麼樣瞭?”
秦臻的想法很簡單,大傢都在聊媳婦兒,他聊瞭自己的,便想跟秦止聊聊他傢媳婦兒。
誰知此言一出,碰到瞭秦止的逆鱗。
秦止面色不善,轉身盯著坐在軟榻上的秦臻好一會兒。
那眼神,盯的秦臻直發毛:“要不……你等天亮再瞪朕,三更半夜的,你這眼神,嚇人。”
秦止:“……臣弟現在真想大逆不道一回。”
“你想篡位?”秦臻高興的險些跳腳。
下一刻。
便聽秦止幽幽的道:“不,是揍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