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到貓島人,當即兩眼放光。
像是幾年沒開葷的劫匪看到瞭朱莞香。
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霸天看瞭都要說一句:我是狼,你們是真狼啊!
幾人頭碰頭,稍作商量。
便看到幾個無聲的人影,圍著禪房上躥下跳。
他們一心隻想要將貓島人抓去給祁熹,卻沒成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而那隻黃雀,竟是在旁人眼裡,已經是半殘狀態的汪子康。
汪子康親手將國師送到瞭朱莞香的床上。
說不膈應,是假的。
想到此時此刻,二人正在床上顛鸞倒鳳,他心裡就很復雜。
有膈應,也有對朱莞香的恨。
好巧不巧的是,今晚,趕上他發病。
下身奇癢無比,淋漓不盡,坐立難安之下,準備去禪房求藥。
卻一不小心看到十一打暈國師的一幕。
他撓瞭撓下身,悄悄退瞭回去。
一瞬間,腦子裡想過很多念頭。
死瞭吧,貓島人死瞭,所有人都解脫瞭。
可是,他的惡疾怎麼辦?
落到祁熹手裡,又該怎麼辦?
依照祁熹的性子,又怎麼會放過他?
他忽然意識到,現在,是他翻身的最好時機。
汪子康當即決定,先靜觀其變。
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出手,將自己的功勞最大化。
貓島的人,隻看重你能給他創造的價值。
如果自己能給他們創造出極大的價值,他在貓島就有一席之地,再也不會受朱莞香的脅迫。
汪子康這般想著,身形消瘦的他,撓著下身,像黑暗裡的一抹幽魂,觀察著十二衛的言行舉止。
老八往身後看瞭一眼,雖覺不對勁,可這座府衙,處處透著不對勁。
左右環視,見沒有危險,便按下心頭的不安。
此時,殺霸天已經不重要瞭,重要的是貓島人。
祁大人說,就算是死也要拉著貓島人一起死。
祁大人說,在她的老傢,十歲孩童看見貓島人都會恨紅瞭眼眶。
而現在,貓島人就在一門之隔的房裡。
霸天不重要,國師不重要。
貓島人的腦袋最重要。
十二衛悄無聲息的將房間包圍。
一切就緒後,老二站在房門前,直接推門而入。
而後,關上瞭房門。
貓島人見陡然走進來的陌生人,神情有一瞬間的迷茫。
霸天見過十二衛,它抖瞭抖耳朵,從地上爬起來,豎起背毛,呈攻擊姿態朝老二齜牙咧嘴。
“你,是何人?”貓島人擰眉問道。
老二垂眸掃瞭貓島人一眼。
雖然跟他們一樣是人類,可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貓島人個頭不高,皮膚黝黑,眉間突出,鼻根凹陷,眉毛濃重,顴骨高隆,顎骨發達,嘴唇稍厚。
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可就是跟他們長的不一樣。
老二略通五行,稍作打量,便知這類人為矮黑相。
矮黑在相學五行中屬水,大多為皮膚黝黑,背厚如龜。
俗話說,矮黑多計謀,顴高皆兇狠。
此種人,給人的第一眼,便知不是善類。
老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霸天:“被大熊咬掉瞭耳朵,不好用瞭吧,我都到門口瞭,你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