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若不武裝到牙齒,就會被有心人拿捏。
貓島人最善拿捏國人的善良。
用孩子,要挾父母對陣大陵的軍隊。
拿捏的,是雙方的善良。
百姓,為瞭孩子,向保護自己國傢的軍隊揮舞鋤頭。
軍隊,面對這樣的百姓,無可奈何。
這正是貓島人的陰謀。
十一他們雙目通紅,看著無奈又堅定的百姓。
一時間,竟然在原地僵持不下。
他們明明沒有死屍有殺傷力,沒有將士有攻擊力,卻能讓他們舉手投降。
貓島人忽然出現在門內。
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層層百姓和死屍身後。
他怪笑兩聲:“怎麼,不進攻瞭?”
十一隔著許多腦袋,往裡看,隻能看到貓島人的一片衣角:“娘的,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刀對刀,挾持百姓算什麼本事?”
“你,們,輸就輸在,義氣,感情,上面,不管,過去,多少年,都是如此!”貓島人的聲音傳來,磕磕巴巴的,充滿不屑。
十一恨的咬牙切齒,殘留著霸天狼血的嘴,緊抿著。
而此時,牢房裡,也發生瞭異動。
大倪報瞭“小”的仇,快樂的不要不要的。
他也看開瞭,反正被這麼多人看過瞭,索性,也就不羞恥瞭。
大傢都有,怕個鳥!
若說差別,也就是個顏色,大小,形狀之差。
大體都是一樣的。
大倪高興的在牢房裡哼著歌,絲毫不在乎,貓島人方才的刀險些就讓他身首異處。
反正是抱著必死的心,多活一刻,他就樂呵一刻。
“哥!”一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
大倪順著聲音抬頭看去。
眸子瞬間發亮:“小倪,你咋來瞭?”
小倪探著腦袋,未答先問:“你褲子怎麼被扒瞭?”
大倪:“……”所以說,這事早晚得丟到自傢弟弟面前。
大倪掃瞭一眼不遠處的死屍,壓低瞭聲音:“你哥我熱!你管那麼多作甚?快快快,下來救哥!”
“哦,”小倪聽話的縮回瞭腦袋,擴大洞口,直至能通過一人瞭,他探進來半個身子,觀察一番,從洞口悄無聲息的跳瞭下來,再次發問:“哥,熱你脫上衣,你扒褲子作甚?”
話落,小倪還撤開身子,瞅瞭瞅大倪的下身,由衷感嘆一句:“真醜!”
大倪:“……”這是不讓人活瞭啊!
誰知。
那年紀小的衙役,可能是跟小倪性格相仿,脾氣相投,順嘴就來:“那女子說,大倪侍衛長的板正,就是小……”
縣令想來捂衙役的嘴,已經遲瞭。
他不由得在心裡納悶,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是這麼心直口快的嗎?
話不經大腦,就禿嚕出來瞭。
小倪掏出刀,正在為大倪劃開綁在身上的繩子。
聞言,手上動作滯瞭滯。
小孩子,不關心大小問題。
而是抬起充滿八卦之光的臉看著大倪:“哥,什麼女子?”
大倪:“……”他發誓,等他出去,一定燒瞭這間牢房,午夜夢回,夢見這牢房,都會被嚇醒。
“做你的事,管這麼多作甚?”大倪斥瞭一聲,將話題拉回正軌:“你怎麼來瞭?祁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