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覺得自己非常委屈。
祁熹想攆走秦止,又不想傷害他。
猶豫不決,隻會讓戀愛腦藕斷絲連,蹬鼻子上臉。
他今日敢摸進祁熹寢房,明日就敢摸上祁熹的床。
給他演一出戲,直接將人打發走多好?
這怎麼還怪上他瞭呢?
季霖不瞭解秦止。
有些人,能接受你死,卻不能接受你愛別人。
有些人,能接受你愛別人,不能接受你死。
秦止就是後者。
隻要祁熹還在這個世界上,哪怕她生活在他看不見的角落,亦或是和旁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隻要她還在這個世上,隻要能和祁熹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
他的心裡,便會湧起滿足感。
秦止在這個世界土生土長,對感情開竅又遲。
不懂什麼叫做戀愛腦,隻知,隨心而為,隻知,他不想讓祁熹消失,不想讓她不開心。
在戰場上,他取敵方首級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但凡面對和祁熹沾邊的事,便前思後慮而不決。
季霖直接揮出感情上的利刃,將秦止的心傷透。
死心瞭,也就離開瞭。
祁熹聞言,險些被季霖給氣樂瞭:“你是我什麼人?”
季霖忽然被祁熹給問懵瞭。
滿腦門都寫著問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看你年齡,我還以為你是我爹,我和秦止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手瞭?”
季霖:“……”著實不知自己錯哪瞭。
祁熹掃瞭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吩咐十一:“一人給十兩銀子,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看著,就覺得惡心。
況且,此女體型與她相仿……
祁熹是看過穿越電影的,什麼替身原主的劇情,看的她頭大。
有瞭前車之鑒,自然要杜絕此類事件發生。
十一招呼小十二,進來將人帶走瞭。
“誒誒誒,”季霖朝十二嚷嚷:“這倆人是侍衛和宮女,別忘瞭給他們管事的說一聲!”
吵吵完,心知下一個處理的就是自己,剛想開溜,便聽祁熹道:“計都,將季霖和漣桑關在一起,剛好,師兄可以實時觀察漣桑的情況。”
季霖:“……可不可以換一個懲罰,那屋子不透氣,不透光,還死臭!”
漣桑腿筋被祁熹抽瞭,拴在小黑屋裡,自然不會有人去給他把屎把尿。
那怎麼解決?
都是直接拉。
那場景,那氣味,季霖雖然是幹法醫的,可也遭不住這樣折騰。
祁熹沒有理會他的求饒。
心裡難受的緊。
季霖不瞭解秦止,這種方式隻會讓秦止心痛,並不會讓他離開。
萬一再被折騰抑鬱瞭,得不償失。
季霖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隨意插手她的事情,在祁熹這裡視為大忌。
剛處理瞭季霖,老八匆匆進來稟報:“祁大人,宮外有一群奇怪的人求見。”
“如何奇怪?”祁熹從煩亂的思緒裡抽離,問道。
老八想瞭想,回答:“衣衫襤褸,像乞丐,又不是乞丐,有男有女。”
涼國處在全面發展時期。
祁熹所用的小工都是窮苦人傢和街邊的乞丐。
如今,涼國路邊幾乎沒有乞丐。
突然出現一群乞丐,老八也很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