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下意識開口:“是……”剛冒出一個字,他恍然反應過來:“止兒,你審朕?”
秦止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那你坦白?”
“朕有什麼可坦白的!”面對這樣的秦止,秦臻也是有脾氣的:“你若是不信朕,那這樣好瞭,朕這個皇帝,讓你來當!朕去涼國那陰寒之地受苦去!”
封淮安聞言,當即就不幹瞭:“怎麼能讓皇上去那陰寒之地呢?此事是老臣的錯,自然是老臣去!”
“此事朕也有錯!讓朕去!”皇上激動的都快站起來瞭。
秦止看著封淮安和皇上,似笑非笑:“你們,當本王是傻子?”
封淮安和秦臻齊齊住口。
互相對視一眼,各自心裡的小算盤落瞭空。
秦止淡淡的“呵”瞭一聲:“你們都不用去那陰寒之地,本王去。”
封淮安:“不可。”
秦臻:“不可!”
事到如今,秦止心裡已經有瞭眉目。
涼國。
在涼國的,如今隻有祁大人。
而他,每次在遇到祁大人的事情,都會有情緒波動。
他不知封淮安給他下瞭什麼藥。
可一定跟祁大人有關。
他和那個女子,真的有過牽扯。
雖然他記不清她的音容笑貌,記不住和她發生過什麼。
可那種深埋在心底裡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秦臻現在特想將封淮安腦袋砍瞭。
研制的什麼勞什子的藥,怎麼沒有將人藥倒?
封淮安也對自己的醫術,產生瞭懷疑。
藥不倒。
根本藥不倒。
為啥藥不倒?
他對自己研制出來的藥,有著極大的信心。
秦止的存在,深深打擊到瞭他的自信心。
他明明已經忘瞭祁熹,為何還知道要去涼國?
秦臻跟自傢弟弟打瞭個哈哈,笑道:“你現在身子不好,不能去那等陰寒之地,哥哥是為你的身體著想。”
解釋瞭,但很無力。
所以,秦止當即就反駁:“那你為何要給臣弟下藥?”
秦臻絞盡腦汁思考著對策。
小石頭看著皇上就差抓耳撓腮瞭,也跟著捉急,脫口而出:“下藥也是為瞭王爺的身體好。”
秦止的視線,像是一把尖刀,當即就剮到小石頭臉上:“不是說不準自己妄議主子?”
小石頭被秦止嚇的縮瞭縮脖子,躲到秦臻身後。
“你又嚇唬他作甚?”秦臻當即就不痛快瞭。
小石頭伺候他多年,旁的毛病沒有,就是膽子小。
他還是個太監,每次害怕,都漏尿。
皇上找太醫給他看過,都無法。
漏尿是太監的通病,小石頭天生的膽子小,漏的就比較嚴重。
怕皇帝嫌棄他有味兒,小石頭整日用著女子用的葵水帶。
女子一月才用那幾天,小石頭天天墊著。
畢竟是太監的隱疾。
皇上心裡頭心疼,又不好過多安慰,隻能照顧著他一些,盡量不嚇唬他。
秦止今天,連連嚇唬瞭他兩回瞭。
秦止看瞭看封淮安,看瞭看皇帝,又看瞭看縮頭縮腦的小石頭。
這三人,明顯的心懷鬼胎,還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他是有些東西記不清瞭,不代表他的智力也受影響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