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既的表演很誇張。
惡人先告狀的很明顯。
偏偏,封老太太就吃他這一套。
緊繃的面色,逐漸松緩。
祁熹看的,嘆為觀止。
戲精這個詞,在封既身上完美體現。
她可是親眼見到,封既是怎麼打計都的。
心疼的她無處安慰,隻好給未出世的孩子許瞭個幹爹。
封既的暴脾氣,她切切實實體驗過。
這一番有條有理的哭訴,愣是將本來準備揍他一頓的封老太太哭的心軟瞭。
“罷瞭罷瞭,”封老太太松瞭口,“去洗個熱水澡,換身幹凈衣服,好好睡一覺,熹兒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戰前不斬將,你這頓打,老身先給你記上。”
封既跪地磕頭:“兒子謝娘親。”
大熊:“汪汪~”
封老太太想到瞭什麼:“給黑子也洗洗,洗完擦幹凈些,身上都是泥水。”
封既想說憑什麼讓他給狗洗澡,這狗剛才還咬瞭他。
話到嘴邊,又咽瞭下去:“兒子曉得瞭。”
涼國皇宮,隨著封既的到來,熱鬧起來。
就連祁熹的毛驢,都沒有幸免,被封既拉出來到處溜。
不知從哪裡聽說這驢子會爬樹,天天將驢帶到各種樹前,逼著它爬樹。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驢子死活不肯上樹。
大熊也知道封既不好惹,離它遠遠的,天天趴在祁熹腳邊。
涼國的雨,下起來沒有十天半個月不帶停的。
火燒不起來,祁熹開始在岸邊挖陷阱。
隻要貓島人上岸,這些陷阱,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十二衛時刻監視著貓島的動靜。
貓島這段時間不知在搞什麼。
祁熹以為他們會趁著下雨,抓緊上岸。
沒想到的是,貓島沒有一點動靜。
整座島嶼,像是死島一般。
時間一長,祁熹心裡也開始焦灼。
那些人,不會是跑瞭吧!
細想一下,貓島的地理環境,又覺得不可能。
那麼,赤野皇為何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他在等什麼?
難道是……
貓島這些年,滲透很多小國。
祁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戰場之上,預感往往極為準確。
有時候,第六感,很有可能,會救瞭你的命。
就在祁熹集結所有士兵時,臨邊小國打來瞭。
不止是一個小國,而是涼國周圍所有的小國。
他們呈三面環攻之勢。
攻擊涼國。
貓島人,也在此時,帶著所有死屍乘船上岸。
涼國城門緊閉。
天空陰沉沉的,壓在每個人的心口。
此時的祁熹,悄無聲息的帶著十二衛和皇城司的人潛入貓島岸邊。
如果祁熹沒有猜錯的話。
涼國外面的進攻,隻是為瞭轉移她的註意力。
貓島人,終於憋不住瞭。
祁熹猜的沒錯。
天剛暗下來,貓島那邊就有瞭動靜。
雨水,噼裡啪啦的打在樹葉上。
四周,黑的不見五指。
祁熹卻在這些聲音裡,分辨出水流動受阻的聲音。
河水流動受阻,是因為,水面有船。
貓島的地下,藏著許多的沖鋒舟。
這些年,貓島一直在為戰爭做準備。
他們等的就是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