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聞言,眸光微暗。“我傢熹兒欠的債,自然是要本王還,本王曾給過計都,計都沒要。”
“計都跟本王說,此生不娶妻,跟在你我身邊一輩子。”
祁熹:“……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止:“嗯?”
祁熹眼神閃過一抹狡黠:“計小哥會不會喜歡的是男子?”
“你說計都斷袖?”秦止也有些驚訝。
祁熹滿臉篤定:“你想想看啊,正常男子,哪有不想娶妻的?他嘴上不肯,身體裡的荷爾蒙也不能同意瞭啊!除非……計小哥是個兔兒爺。”
秦止輕彈她的腦門:“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整日都在琢磨什麼呢,本王看計都跟大熊好像越走越近。”
“哇秦止!你太壞瞭!”祁熹驚訝的滿臉都是壞笑,拔高瞭聲音:“你竟然說計都喜歡狗……唔……”
秦止連忙捂住祁熹的嘴。
這女子,真是什麼都敢說。
遠處的計都轉頭往祁熹這邊看,總覺得那相攜的二人沒說什麼好話。
大熊從雪地裡鉆出來,沖著祁熹的方向吠瞭兩聲,算是警告。
秦止語氣充滿笑意:“你啊,一句話得罪瞭一人一狗。”
祁熹朝他翻瞭個白眼:“你一句話能得罪一排人,怎麼不說呢?”
“看來你和本王天生是一對。”秦止眸子染上暖意。
祁熹又朝他翻瞭一個大大的白眼。
秦止見她孩子氣的模樣,笑意幾乎溢出眼眶,從她懷裡將果脯拿出來,一顆一顆喂她:“本王在京城,建瞭一個暖棚,裡面種瞭黃瓜,等這次回去,你就能吃上瞭。”
“還耿耿於懷呢啊!我現在胃口特別好,不需要吃黃瓜瞭。”祁熹哭笑不得。
當時她隻是提瞭一嘴。
沒想到計都帶著人滿城搜羅黃瓜。
現在她都已經到孕後期瞭,秦止還建瞭個暖室,給她種黃瓜。
“必須得吃上。”秦止眼神堅定。
祁熹重新靠在秦止身上,將身體全部的重量倚進他的懷裡。
享受著張嘴就有蜜餞吃的感覺。
這一刻,雖然冷,但是,歲月靜好。
很快,計都就抓瞭一大袋子蚰蜒。
蚰蜒在麻袋裡亂竄,麻袋被折騰的一鼓一鼓的。
計都拎著麻袋的手,微不可見的起瞭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來到祁熹面前,非常認真的問:“祁姑娘,蟲子必須要活的嗎?”
祁熹不知他這話何意,猶豫著回道:“這種天氣,死的……也是可以的。”
從這裡,到京城,都是冰封。
蚰蜒屍體和放在冰箱裡沒有什麼區別。
祁熹話音剛落,計都果斷拎著麻袋,對著祁熹身旁的大石頭就摔瞭上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至麻袋裡面再也沒有動靜瞭,計都才松瞭一口氣。
祁熹:“……”好血腥,好暴力,好喜歡。
蟲子已經就位瞭,接下來就是回京找封浩瞭。
計都回到馬車邊,將麻袋掛在頭馬的背上。
蚰蜒遭遇危險的時候,會釋放刺鼻的氣味。
馬兒鼻翼翕動,朝計都翻瞭白眼。
幾人重新上瞭馬車。
塬城一行,雖然有意外,總體還算順利。
而京城,就不那麼順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