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道:“熹兒,我們還有孩子,你想想孩子。”
秦止道:“你是不是又準備將我推開瞭?都說夫妻是一體的,你為什麼就認識不到這一點呢?是不是因為我們還沒成婚?”
秦止道:“本王第一次見到熹兒的時候,你就是誰都不服的性子,表面上服瞭,早晚還得找補回來,怎麼現在就認輸瞭?”
皇上踏進房間的時候,聽到的就是秦止的這番話,酸澀,湧上心頭。
他輕輕踱步,走到秦止身邊,將手搭在自傢弟弟肩上:“祁大人,這是何病癥?朕將太醫院那些稀罕藥,都搜羅來瞭,等會你看看,能用上的,別惜著。”
“心魔。”秦止淡淡道,語氣疲憊無力。
秦臻眉峰擰起。
這個病,該如何治?
想瞭想,秦臻道:“心病還需心藥醫,祁大人的心魔是什麼,你可知曉?”
秦止一隻手緊緊的握著祁熹的手,另一隻手肘抵在床邊,撫著額頭:“人都已經死瞭,你讓臣弟去哪裡找?”
他隻知道,祁熹的那些戰友,在一次任務裡,全部身中龕毒,祁熹眼睜睜看著他們在她面前腐爛至死。
他懂那種無能為力,那種心痛。
卻不懂,該如何醫治這種心痛。
封淮安的到來,燃起瞭兄弟倆的希冀。
秦臻:“封愛卿趕緊來看看,這孩子是怎麼瞭?”
封淮安簡單行禮過後,來到祁熹床邊。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封淮安隻需一眼,便道:“心魔,沒有辦法醫。”
秦臻:“……封愛卿啊,不是朕不信你的醫術,你好歹診診脈,才能知曉,你這樣,朕……總覺得你敷衍。”
屋子裡沒有外人,床上躺著的不止是封傢人,還是皇傢人。
秦臻話語就直白瞭很多:“朕和秦王都急壞瞭,你這瞅上一眼就說沒得治,換做旁人……朕早就砍瞭他的腦袋。”
封淮安:“……”還能不能給予神醫多一點信任瞭?
診脈隻是一種診病手段,未必非要診。
封淮安心裡暗搓搓的叫罵著,表面上,還是屈服於皇權,湊近祁熹診脈。
官高一級壓死人。
說話的可是權力頂峰的人物。
他說你的腦袋不該在脖子上,你的腦袋就得搬傢。
“肝氣鬱結,血氣上湧,積聚於心經處,心魔之癥。”封淮安診完脈,甩出瞭幾句專業術語。
有時候,專業術語,代表的是專業。
秦臻身為皇帝,就喜歡這一套。
聽瞭封淮安的話,雖然聽不懂,但是心裡舒服瞭:“封愛卿,咱們還是要想辦法醫治啊,你瞅瞅這孩子,折磨的沒人樣瞭。”
封淮安掃瞭一眼祁熹的面色:“自己折磨自己,她在享受這其中的快樂,懷著身子,許多藥物不能碰,還能怎麼治?”
旋即。
他想到瞭什麼。
“王爺還請讓一讓……”他展開自己的針灸袋子,從裡面挑出幾根最長的銀針:“她既然想折磨自己,那就讓她痛一下。”
秦止還沒聽明白封淮安是何意,便見封淮安扯過祁熹的手,將一根細長的銀針,直直的插進瞭她的中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