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炮竹聲,吵的槍林彈雨裡走出來的祁熹,捂著耳朵。
炮竹一路都沒停。
好似是百姓自發燃放的。
因為她聽到瞭疊加的炮竹聲。
府上,皇上坐在正堂,等著二人敬酒。
一系列的步驟下來,祁熹已經被累的雙腿酸軟。
直至天黑,府上的熱鬧聲才漸漸停歇。
祁熹坐在房中,吃著秦止讓人送來的吃食。
鴿子湯,豬肘子,涼拌牛肉,難能可貴的是,在這個季節,竟然吃到瞭非常嫩的青菜。
再好的大魚大肉,都沒有面前這盤油亮的青菜吸引人。
祁熹想,如果是禮部操辦婚事的話,很多規矩都要遵守,她定是比現在還要累。
好在,婚事自己能做主。
她還不至於像其他新娘子一樣餓肚子。
飯剛吃瞭一半,門忽然被推開,祁熹抬眸看去,秦止明顯喝多瞭。
走路還算穩健,兩頰已經染上瞭紅暈。
秦止剛進房間,身後就摸進來一個人。
朱凌笑呵呵的:“秦老二,照理說,鬧新房有我吧?”
秦止擰眉,面上不悅:“誰跟你說要鬧新房的?”
朱凌被問住瞭,旋即又笑瞭:“這事兒還用說?這不是規矩嗎?”
下一刻,朱凌就被黑甲侍衛扛走瞭。
“秦老二!你不守規矩……”朱凌的叫嚷聲被計都打斷瞭。
計都:“王妃懷著身子,怎可鬧新房?你是不是活膩瞭?”
朱凌腦子一卡,瞬間通瞭。
心底為自己唏噓。
秦老二這是明顯的手下留情瞭啊!
萬一出個萬一,他們朱傢就要絕後瞭。
朱凌被扛走瞭,計都有些欲言又止的關上瞭房門。
秦止明顯的心情非常好,坐在祁熹身邊,給她擦嘴上的油:“本王看著王妃吃飯,覺得本王自己還能再吃兩大碗。”
祁熹乜瞭他一眼,繼續吃吃吃:“你那是喝酒喝的水飽,想吃飯沒地兒裝瞭。”
秦止滿臉堆笑,將頭靠在祁熹的肩頭:“熹兒?祁熹?王妃?”
祁熹抖瞭抖肩膀:“怎麼瞭?”
秦止胸腔震動,溢出笑聲:“本王覺得,本王像是在做夢一樣,還是一個想要沉淪的美夢。”
祁熹拍拍他的腦袋:“那就沉淪吧。”
“嗯,”秦止答應的很爽快,旋即又道,“你太幸福的時候,會不會有種擔憂?生怕現在是夢,有朝一日醒來,什麼都沒有。”
祁熹果斷放棄筷子,對他臉上掐瞭一把。
“嘶~”秦止疼的齜牙:“娘子謀殺夫君的時候,能不能輕點殺?”
祁熹:“……能感覺到疼,就不是夢。”
“嗯……”喝醉酒的秦止,意外的乖巧:“那你再幫幫本王……”
祁熹:“……”
說話間,秦止拉起祁熹的手,隔著衣衫放在自己身下。
感受到手下的觸感,祁熹翻白眼,長汲氣:“你還有完沒完瞭?”
“才剛開始……”秦止像個無賴的孩子,湊近祁熹耳邊親吻。
“秦止……”祁熹忽然正瞭神色:“我好像開始瞭……”
此時的秦止,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順著她小巧精致的耳廓一路往下,聲音粗重:“嗯,我們一起開始……”